,第一有嫌疑的就是他身边的那些丫鬟们吧?五姨娘暗地里想着。
但那些丫鬟们都是四哥儿的心头空。若是她就这么说出来怕不又会引起四哥儿的怒气,母子俩再次陷入僵局,想要再打破可就不容易了。因此她只能等待,等四哥儿慢慢抽丝录茧,让事实来说话,不管四哥儿再怎么被人盅惑,面对铁证如山,总不至于还执迷不悟吧?
四哥儿跳下了床,立刻便有丫鬟上来为他穿衣洗漱。妾姨娘虽然是他的生母,但现在他已经长大了,总不好再面对他的赤身露体,只好转身出了屋子,来到堂屋里坐着等四哥儿弄好了出来。
四哥尼显然已经被五姨娘带来的消息吓昏了头,平日里起床总要跟丫鬟们动手动脚、调笑一番的,今天却全然没了兴致。匆匆整理好,他便快步走了出来,看见五姨娘在堂屋坐着,便快步迎上前来。
“姨娘,我们该从哪里入手?”他一脸焦急地问道。
五姨娘看着他,不由有些后悔。这些年光盯着他的学业了,却完全忽略了心机方面的训练。错非如此,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人迷惑,也不会再遇到大事的时候如此手足无措,乱了分寸。
但现在想这些已是无再。她定了定神,看着四哥儿说道:“你房里平日负责传递这些消息的人是谁?”
四哥儿丝毫没有发现她心思的变化,想了想道:“倒也没有固定的人选。若是父亲那里有什么吩咐传来,谁听到了谁就负责告诉我,以前也从未发生过任何差错。”五姨娘不由皱起了眉头。
她们不知已经在四哥儿身边布置了多久,四哥儿身边的人都是跟了他许久的,原以为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如今想要查出究竟是谁在搞鬼又谈何容易?!
她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那就没办法了,让你的丫鬟们按地位高低排好顺序,然后一个一个盘问,也只有这个笨办法了。”四哥儿本就没什么主意,也体会不到这样做会有多大的困难,只是点了点头道:“这也没什么困难的,就这么办吧!”
于是四哥儿和五姨娘便分别开始盘问起四哥儿房里的丫鬟来。
当问到当日是谁在门口,可能收到了陈启郡派人送来的消息时,虽然众说纷纭,但最终还是归集到一个人身上一二等丫鬟白苏。不止一个人证实,当日正好看到白苏在院门口走来走去,徘徊了许久才回到院儿里。
他们立刻将白苏叫来,盘问口信的事儿。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得知事情真相的,没想到白苏却是一口承认了下来。
“回五姨奶奶、四少爷的话,奴婢确实听到了老爷派人传来的口信。”她淡定地说道。
五姨娘和四哥儿一愣,对视了一眼。五姨娘的眼神变了,刚要继续再问,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杂沓的脚步声,随即房门被“哐当”一声踢开来,陈启郡暴怒的声音响起,道:“把那个孽子给我交出来!”五姨娘急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躬身叫道:“妾身见过老爷。
陈启郡没料到她会在这里,愣了一下,便直接无视了她的存在,冲着瑟缩在一旁的四哥儿高声怒道:“你这不成器的东西!我明明派人吩咐你们要养精蓄锐、好生准备,你倒好,索性连学堂都不去了,那你去干什么宾”
四哥儿对陈启郡有一种天性上的畏惧,唯唯诺诺不敢说话。五姨娘急忙帮腔说道:“老爷息怒。四哥儿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最是听话乖巧的一个人,又怎会刻意违背您的意思呢?我们这会儿正在查,怕是有人故意没让四哥儿知道这件事,要设计陷害他呢!”
陈启郡却有些不信地说道:“你太多虑了吧?四哥儿才多大的人啊?哪里就会有人想要故意陷害他了?,…
嘴上说着,却始终不忍驳了小妾的好意,再加上对四哥儿始终还有一份期待,于是便坐到了一旁,等待五姨娘再把事情说清楚些。
五姨娘和四哥儿交换了一个眼色,母子俩便把眼神又转回到白苏身上。
有了皇帝在一旁看着,更加增添了无限的威压。白苏的一张小脸毫无半丝血色,看着陈启郡瑟瑟发抖。
五姨娘道:“白苏,你方才已经承认了曾经听过老爷派人前来报过的信息,可这条消息并未落到四哥儿的耳朵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在从中作梗,故意不让四哥儿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