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前堂,将身后余太太同张氏的交谈声抛之脑后,如锦很快就回了流雨轩。
唐子默正在屋内等她。
“情况怎么样了?”见到妻子进屋,唐子默将手中茶盏放下。
他俨然是一副知情的神色,闲适安然。如锦走近将秦霞的大致情况告诉了他,又将余太太来为余莹求情的事说了几句。在他身旁坐下,好奇了问道:“爷怎么也不去流云轩瞧瞧?”
“原先我还想着过去,但见后来三弟都离开了,也就没过去。”沉了脸色望向身旁的人,凝重道:“她怀孕这么些日子都没告诉家里,我思量着她不敢请大夫,也不是说单想瞒住这一件事。”
“爷的意思是说,她知晓她自个的身子状况?”
唐子默点了点头,“她上次告诉你说不敢将有了身孕的事通知家里是因为忌惮你,但早就被你识破。她若是当真想护着腹中孩儿,自然更应该把事情公告府里,母亲、大哥他们知道了不是更好?”
睨了眼妻子又继续道:“且她身子不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难道她就一点都不担心肚中孩儿的情况?我瞅着不像,其中必有端倪。”
听他一分析,如锦还真觉得不对劲了。
“可现在不管怎么说,却是余姨娘将她推到了,致使孩子没的。母亲和二婶都不晓得该如何处置,最后竟是来问我。”微蹙了眉,“处置轻了,难免大哥他们不满,重了又恐三弟心中记恨,这差事也真不好做。”
唐子-默仲手揽了揽妯,笑道:“不好做就别往身上揽。”
听得他的关切,如锦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得意般道:“可不是,我给推了。现在余太太还在府上…二婶许是正头大呢~”
“舅母宠溺表妹,从小便惯着她,但凡她开了口,没有不满足她的。我原只以为表妹虽有些小心思…但毕竟心善,总不会做出如何过分的事。上一回,唉~说没有失望是不可能的,与她也是多年兄妹。”
唐子默的语中带着几分感慨。如锦思及最近只要涉及了余莹,他便都没有出面,也是明白了几分,握上他的手就道:“这事确实不能全怪了她…母亲与二婶都是明事理的人,你放心。”
反握住妻子的手,唐子默点头,“还是你懂我。”
如锦笑了笑。
次日清早,唐子默便跟着定国公出了府,称是安排了差事。如锦明白,之后丈夫就要渐渐变得忙碌,早出晚归…不会再如从前那样有大把的时间陪她。
收拾好了一切,让白芍将安妈妈唤来。
白芍愣了下站在原地,“奶奶…您怎么给忘了,安妈妈昨日请了假。”
如锦这才想起,昨日入夜后安妈妈突然来寻自己,称是她家嫂子去了。
薛四音离开了人世……
当时心里是有几分惆怅的,如锦还记得自己问她安平的事。安妈妈回了话,称是已经有了差事,不似从来那般不正经。如锦准了她三日假,亦拨了银两下去。
昨日脑中藏了太多的事,她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却生了疑惑。早前不是说身子有了好转…怎会去的如此突然?
“奶奶,可要奴婢将郑妈妈唤来?”白芍试探地问话响在耳旁。
如锦应好,等郑妈妈进了屋才问道起昨狐余太太的事。
郑妈妈回道:“听下人说,二夫人和余太太本来还吵闹着,后来不知怎么余太太就离去了,连余姨娘都没要求见一面。夜晚的时候′二夫人去了三少爷那,说了许久话才离开。”
如锦颔首,“那流云轩呢,可有什么动静?”
“说是半夜的时候,当差的婢子听到主卧里有动静,外面候着等待差遣的人就敲了敲门想着是否该进去伺候,熟料被大爷给吼下去了。”
郑妈妈说着,咽了咽口水又继续道:“奶奶,您是省得的,大爷说话向来斯文,何时有过那样的时候?当下婢子纷纷站在廊下不敢进去,最后半盏茶的功夫,大爷就开了门去了书房,天亮前匆匆就出府去了。”
如锦微愣,“大少奶奶呢?”
“春宜进去守着到了天明,大奶奶好似一直清醒着,但是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就是一直哭着。怕是没了孩子又得大爷那样对待,所以心里难过吧…
“妈妈,这话你在这儿说说就可了。”如锦提醒着,复又道:“大爷清早没去见过大奶奶?”
郑妈妈摇头,“没,在书房里换了朝服就直接出去了,听说连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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