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就昭然若揭了。只是,方才她能那么干脆地就说将茶叶交给自己,却是乎意料。
如锦正迷茫不解时,就见方走出去的阿萝两手空空地回来了,进屋请了安,而后颇为为难地对秦霞禀道:“回奶奶话,奴婢方去茶水间寻,那里的婆子说早前大爷让甘阳取了茗味茶,现下都给安置在书房了。”
秦霞面色惊诧,“全都拿走了?”
后者点头。
如锦听着,嘴角却泛出一丝笑意。
秦霞转过头,不好意思地望着如锦,“弟妹,我也是才知道,原想着是还有点的。弟妹若是要,改日我捎个话回去,让我娘家再送上一批来。”
如锦微微摇头,反道:“不必了,嫂嫂你在秦府的处境……………”说着停下,也是讪讪一笑,“不过是个爽口的茶,没有便没有,特地捎了话去秦秦府,外人听了还保不住以为那茶是什么宝贝呢。我不过就随口一问,嫂嫂不必为难。
没有茶叶,她心中也有了答案。
秦霞能感觉出如锦语调突然的转变,却还得摆着好脸色陪她说话。
如锦悠闲自若,轻轻用杯盖又捋了捋茶面,并不饮反抬眸道:“嫂嫂事忙,我就不打扰了。想是嫂嫂也听着了,我这几日甚为懒散,成日就想呆在屋子里不出门。待到明日,我便先不过来了,嫂嫂今后有事,让人过来传个话就成。”
见如锦说完放了茶盏起身,秦霞也跟着站了起来,心中疑云簇团,脸上却热情道:“想来是天气渐暖,弟妹便犯起春困了。”
如锦浅笑,直视了前方道:“我想也是。”说着掩手打了个哈欠,看似颇为随意,歪着头望着秦霞,语调笑意道:“不成不成,我得回院子午睡去。”
秦霞不好留她,只亲自将如锦送出了流云轩。见着如锦和她的几个婢子远去的身影,秦霞收了缓和的面色,转身就回了屋子。
阿萝跟着进屋,见着自家主子面色沉重,不解道:“奶奶,怎么了?”
秦霞侧看了眼前的侍婢一眼,脸上凝重未减半分,叹气道:“想来我不该这般大意,将你带在身边。”
阿萝脸上闪过惊慌,唤道:“奶奶…………”
秦霞摸了摸额头,只低低道:“她怕是认出了你。”口中尽是无奈。
阿萝听了,面色也是一怔。
如锦回了流雨轩,并没有回卧室上榻,只将白英唤了进来。望着眼前的亲信,开口道:“白英,你素来会交际,想来个院子里都有些认识的人了吧?”
白英被这么一问,面色憨笑地摸了摸后脑勺,低头不安道:“奶奶是不是嫌奴婢疏于职守了?”
见她有些紧张,如锦就摇头,安抚道:“你便就是这样的性子,我责怪你做什么?眼下我就是有些事,还想你去帮我打听打听。”
白英见如锦一脸缓色,望了眼旁边的白芍就道:“奶奶怎么不让白芍姐姐去?”
“她没你会同人交往。”
白英一脸受宠若惊,敢情儿自己往各个院子多跑跑也是有好处的。腰杆往前挺了挺,望着如锦就郑重道:“奶奶请吩咐。”
如锦见她这模样,笑了笑,“今日你也见着大奶奶屋子里的那个侍婢了吧?”
流云轩有不少婢女,屋子里亦站了好几个,白英犹豫着不确定地道:“奶奶可是说那个叫阿萝的?”
如锦点头,低低道:“我总觉得她有些面熟,你帮我查查她是什么时候进的府,从前又是哪的人。”
白英不知自家主子如何就对那样一个丫头的事上了心,可主子吩咐,她也不敢松懈,忙点头应道:“是,奴婢明白了。”
“别惊动任何人。”
对于如锦的叮嘱,白英自然再三保证。
见着白芍出去,如锦这才身子往后一仰。旁边的白芍一直仅仅地站着,从来她都是恪守本分,对于主子做的事情,纵然满心不解,也不会插嘴一句。
呆在屋子里,有些百无聊赖,如锦脑海中不禁就浮现出唐子默温柔的面容。
想起他,如锦心中到底甜蜜的很,没有想到,他能对自己如此宽容。这般想着,便想为他做些什么。让白芍将巧儿唤了过来,询问了一番唐子默平日里衣着袍子尺寸、颜色,又亲自去隔壁的小库房选了段玄纹云竹的淡紫杭绸,打算为他亲手做件袍子。
屋内安静,只有剪子在绸缎上剪过的声音。只是布匹才方裁好,就见郑妈妈自外面而来,进了屋就对如锦道:“奶奶,平易王府来府上报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