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望着路珠儿,见她注样气急败坏、焦躁,脸上颇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笑着回道:“我不过是让哥哥看清下你的真面目,若你强要说我是故意的,那就当是咯~”
如锦满脸不在乎,转头看向薛亦然,走过去轻轻喊道:“二哥。”对于如锦的呼唤,薛亦然置若罔闻,只盯紧了路珠儿,挣扎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微乎的期待。没听到路珠儿回答,便往前走了几步,继续问道:“珠儿,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你没有利用我,你心中是有我的,你告诉我!”薛亦然边说边无意识地摇着头,心在这一刻被揪地紧紧的。明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答〗案,却还是这样义无反顾地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路珠儿看着眼前这个从小便对自己一往情深的人,心中闪过一分愧疚。他既已经知道了真相,以后便再不可能如从前那样爱着护着疼自己了。说心中没有失落是不可能的,但仅仅也不过是一瞬的绯徊,复又想起等不了几日自己就要进宫,路珠儿便决然道:“你都听到了,不是吗?”歪着头,一脸无情,是时候让他看清形势了。
母亲说的对,既然自己已经要进宫,而且又胜券在握,就不能再同表哥拖泥带水。自己会是宴家的人,若被殿下知道从前与别的男子不清不白,自然影响自己今后的发展。
从前她是因为没有想到事情会那样顺利,也没有想过能那么容易就接近太子殿下,此刻幸福戳手可得,自己马上就要如愿以偿地伴在最尊贵的男人身旁。太子殿下的潇洒英俊,路珠儿也是略有耳闻,此刻心中岂能不欢喜?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薛亦然,比起天家的繁华荣耀,又有什么好割舍不下的?
一直以来,在路珠儿心里,薛亦然都只是自己在别无谋路下的最后一个选择。若是有更好的去处,自然是弃他而奔向荣华。所以此刻说明了,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可惜。
路珠儿的侧面回话,冰冷无情的面容,无疑是灭了薛亦然的最后一分希望。
连退两步,薛亦然似是一下子还不能接受心心念念的女孩是这样的一个人的事实。目光深邃,路珠儿在他心中从来都是完美无瑕的。可现在的事实,近在眼前,她可以这样决然不带一丝感情地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
“我听哥哥说,说今天表哥你可能会在唐府,我、我想见见你。
“亦然,唤我的名。”“亦然,你喜欢我是不是?”“亦然,我信你。”
前阵子还你依我依,温语细声,这一刻就是这样?薛亦然有些接受不了,整个脑子似是要炸开了一般,疼得要紧,只能一个劲地出声道:“不、不,不会是这样的!”路珠儿铁了心思,不想再同薛亦然有所瓜葛,便又再道:“怎么不是这样,一直以来就是你一厢情愿,自以为我喜欢你。其实现在你知道真相,也省的我多费唇舌,你自己心里明白最好,我根本就看不上你,你今后再也不要来骚扰我!我和你之间,只是表兄妹的关系,希望表哥自重,你若是想驳一个痴情男儿的名声,却也不能连累了我的名声!”说完睨了薛亦然旁边的如锦一眼,路珠儿继续道:“其实呀,我本不想这么直白地让你知道真相。你这样喜欢我,我路珠儿也不是残忍之人,一直不告诉你,其实是怕你太受打击,接受不了,支撑不住。
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一直避而不见,你就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路珠儿对薛亦然不抱任何一丝同情,在她看来,是对方爱着自己,所以现在承受这一切也是咎由自取。
既然谈开了,话说更是随意尽兴“亏你还一直认为是我母亲拦着,不让我见你。事实上,是我一直想方设法地想着怎么能够摆脱你,现在倒是好,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这还得谢谢你亲妹妹的成全1也不用我亲自对你开口。”如锦见薛亦然一直低着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整个人似是崩溃了一般,浑浑噩噩,眼神空洞,面色伤心,也觉得不能再任由路珠儿说下去。这种刺激,对痴情的他来说,无疑是精神上致命的打击。抬头便瞪着路珠儿吼道:“好了,你一定要将话说的这样伤人吗?点到为止,表姐!现在亏得你进了宫去,省得祸害他人!”至少不能再祸害自己的哥哥,祸害薛家……
其实,一直以来,薛亦然对自己的态度,虽然有厌弃、有冷淡,但是如锦对他并没什么过多的怨言。误会是双方面的,他纵使不该那样想自己,对待他的亲妹妹,可事实上也有自己的一部分任。
是自己做了不该做授人话柄的事情,才让他不屑自己。初时,如锦不懂事,做了欠妥当的事。说了失分寸的话,连累了薛家,连累的母亲和兄长,才往他们被外人指点。
这些,如锦都很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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