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钱氏意兴阑珊,听完后随意就挥退了她。府上的人出动了不少,但一直没有弄熙的消息。等到酉初时分,
文国公薛仁义就踏进了屋子,一进来就重重冷哼一声,斥走了所有下人,对着钱氏愠怒道:“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怎么回事?那沈相家的女儿好端端怎么就没了?还有四丫头,她真是什么事都要去掺和一下,嫌她惹得麻烦还不够多嘛!”
钱氏站起身来,本来瞧见丈夫进门的时候是想要迎过去的,但不防被他劈头盖脸就lì骂了一通。
自己心里也气愤,但是谁来体谅她?
见钱氏不说话,反倒是一副委屈的模样,薛仁义又道:“怎么不说话,你平时不很能说吗?!”
钱氏不敢不回,吱唔着就道:“老爷您一平子问这么多,让妾身怎么回答?”
近来,夫妻二人的关系本就不和睦,薛仁义现在又是满腔怒意,对钱氏就更没有好脸色给。方才,当他听到沈家的下人去报给沈相听,说是沈大姑娘溺水没了,后来又提到了自家闺女,当时满堂的同僚那种齐刷刷射过来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
沈相气冲冲地离开了,自己自然也就呆不下去了。早就知道今日平易王府有赏huā宴会,但是怎么后来会闹出人命,还偏是自家的未来儿媳?而且又那么巧,与四女儿搭上关系?
左右瞧了瞧,没见着薛弄熙的身影,薛仁义沉声质问道:“那个孽女呢?!”
钱氏站在旁边,见丈夫额头上的青筋暴现,只好如实答道:“熙儿还没有回来。”
薛仁义怒气冲天,扯廾喉咙就道:“怎么,闯了祸就不敢回来了?
难道以为躲在大姑爷家就安全了,那是条人命,可不是其他。去,马上找人把那个孽女绑回来,我要绑着她去沈府!还有,你是怎么做母亲的,女儿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晓得分寸,现在这种情形,还让弄熙留在陈府,还想包庇那个孽女,真是给你惯出来的!”
“老爷,你口口声声都是妾身的不是?我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情况,熙儿现在都见不着人影,我也都是云里雾里的。再说,您不能听沈家的一家之言,她们说与熙儿有关,你就认定了是熙儿把沈家大姑娘推下的水?老爷,您……”
钱氏的话还没说完,薛仁义就一拍桌子,瞪着妻子道:“什么叫熙儿不见踪影?!”
钱氏话说的太快,自己这才反应过来错了言辞”面对着薛仁义的愤怒质问,只好低头回道:“熙儿在陈府的时候,负气跑了出去。”
“那现在人呢?”
钱再抬头看看丈夫,见对方眉头皱成川子,弱弱地回道:“妾身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只是现在,现在还没消息。”
“你,你!你真是管教无能,治家无方!可真是我薛仁义的好妻子,一心就想着娘家,将女儿都等同半卖半送去秦家,现在又纵容女儿行凶,你可真是有出息!”
“什么半卖半送,老爷您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熙儿是我的亲生女儿,难道我能为了什么利益去将她卖掉送人?我要不是考虑到熙儿的今后,也不会真的就答应秦家啊。”
钱氏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她对女儿的一片维护之心竟然被说成卖女,这让她情何以堪?尤其这话还是自自己同床共枕了多年的丈夫口中说出来,能让她不心伤吗?
薛仁义正在气头上,压根就听不进钱氏的话,冷哼道:“你自己心里在算计着什么自己清楚。不过既然答应把女儿许给了秦家,就不能把她调教调教好吗?薛家的女儿,出了这样的孽女,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钱氏被丈夫的话噎得半天没喘过气来,往后直直一退拿着帕子抹掉眼泪就道:“老爷,您可不能这么说。天地良心,妾身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薛家,我……”
听钱氏又要开始一番义正言辞的〖言〗论,薛仁义摆明了很不耐烦,不屑道:“别再说这些,瞧你平时惯的女儿们一个个都连最基本得礼仪廉耻都不懂。芸儿那个丫头瞧谁不好,偏要去看上个有未婚妻的人。”
说到这里,薛仁义皱了皱眉,似是不想再说下去,转言便道:“弄熙也是,总盯着那秦家世子,一心想做秦家的少奶奶。你说这燕京多少好男儿,偏得看上一个根本就不稀罕她的人。你这个做母亲的更是荒唐,任由女儿们整出这些事来,今后倒是要看她们是会感谢你还是埋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