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窦依莲这般刚流了严的女子,应该是要卧床静养的,’但她却执拗地一定要到燕昊轩身边陪着她,阿芙自然不会不满足她这一点小小的要求,毕竟身子是她的,既然燕昊轩比她自己的健康还要重要,那阿芙又何必再枉作小人呢。
此刻窦依莲正静静地靠在燕昊轩的怀里,他们背对着阿芙,所以并没看见门外的她,而阿芙却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她二人的谈话。
“轩,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所以请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要留莲儿一个人在这地方,莲儿会害怕”窦依莲的声音有些虚弱,气若游丝一般,飘飘渺渺的。
燕昊轩似是抬手轻轻抚摸着窦依莲的头发“朕不离开,朕一直陪着莲儿,莲儿别怕,别怕………”尾音的地方似乎有那么些哽咽,燕昊轩是在哭吗,阿芙并看不到他们二人的表情,只能凭着声音猜测。
“轩,我们的孩子没了,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他,让他就这么没了”窭依莲似乎也压抑着哭了出来,哭声之中承载着满满的痛苦。
“莲儿别哭,别哭,这不怪你,是朕没有保护好咱们的孩子,朕跟你保证,咱们以后定还会有很多孩子的,朕保证。”燕昊轩虽然坚定地说着那些话语,但那保证听起来是那般地苍白无力。
阿芙没有再听下去,缓缓转身离开,窦依莲不可能再有孩子,燕昊轩的保证注定无疾而终,但没有人会去告诉他们这些,便让他们留着最后一点点的希望,或许在这宫里,日子还会稍稍好过一些。
李诚敬死了,尸体被发还给李家,在李家停灵七日之后便会下葬,李家家主突然身死,这并不是一件小事,李家所有的亲戚都会在这七日之内尽快赶回郾城,祭奠完之后,李诚敬的遗体才会进行下葬的仪式。
阿芙虽然贵为皇后,但不管怎样都还算是李诚敬的女儿,他的葬礼阿芙自是不能不去的,已是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一日,今日已是祭奠的第二日,阿芙早早便起来,穿着一身孝服,便坐着皇后的御撵往宫外去了。
御撵行至宫门的时候,阿芙又是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叫停了御撵,对着跪在宫门口的那人说道:“几日不见,庞统领别来无恙啊,看模样似是已经官复了原职,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多谢皇后娘娘挂怀,全蒙皇上看重,下官才能官复原职。
”庞统神态恭敬地跪在那里,与旁边的禁卫军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低着头,阿芙看不清楚他面上的神情,自是对他口中的“皇上看重,不屑一顾,心中却更是断定此人定是那狐狸的人,不然怎么可能在宫变之后不仅好端端的还升了官呢。
“那是自然,皇上一向仁德。”阿芙意味深长地看着庞统说道“有庞统领这般忠心耿耿的下属,定能为皇上分忧不少。”“皇后娘娘谬赞,卑职愧不敢当。、,庞统的脑袋似乎低地更低了,颇有些惶恐地回道。
阿芙只是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便起驾离开了,御撵离开许久之后,庞统依旧是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好似一尊雕像一般。
阿芙在李府大门前下了御撵,看到那门前一片白色的装饰,微微有些怅然,太监用尖细的声音通告着她这个皇后的到来,阿芙进到里头的时候,已经是跪了一圈人,全部穿着缟素的孝服,颇是苍凉的味道。
“都起吧,无需多礼,本宫今日是来祭奠本宫的父亲,就想如寻常家出嫁的女儿一般。”阿芙这般说着,似乎微微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些哽咽。
底下一众人方才站起身来,阿芙缓缓走到李诚敬的灵位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才看向站在家属位置的那几人。
袁氏穿着一身素服站在那里,那张瘦削的脸庞似乎比她身上的衣服还要白上几分,双眼红肿,虽已是止住了泪水,但形容仍旧是十分憔悴,李诚敬一死,再加上窦氏重病,此刻李府仅仅靠她一人支撑着内院,怀着悲痛的心情还要操办夫君的葬礼,袁氏着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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