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已经过来了,顿时秦氏面上的表情更难看了。可那李墨安的面上却是多了几分欣喜与期盼,毕竟他与袁氏小小便母子情深,算算他二人也有几个月没见面了,自然是想念得紧。
不消一会儿,那袁氏便迈着端庄的步子走了进来,阿芙很快发现她的面上并没有久未见到儿子的十分欣喜,似乎微微带着些疲惫是落寞,阿芙都看出来了,那窦氏与李墨安自然也看出来了,待那袁氏行礼问安毕,一在椅子上坐下,李墨安便向袁氏投去了担忧的问询眼神,袁氏只是安抚地与他笑了笑,或许是见着了想念许久的儿子,脸上的落寞神情也稍稍冲淡了一些。
,“老大媳妇儿,听温儿说,你房里的曹姨娘方才晕倒了,不知现在如何了?”窦氏可是人精,一下便猜到袁氏的不快定是因为那曹姨娘,顾由此一问。
袁氏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方才恭敬地回话道:,“回老夫人的话,媳妇本也为那曹姨娘担心来着,却不曾想这是件喜事儿呢,想来再过几个月,咱们府上便又要添丁了呢!”
此话一出,屋中众人的表情更是不相同,李墨安兄妹三人不约而同俱是皱起了眉头,而以秦氏为首的二房,面上却均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但是只有三房的方氏众人,面上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那般鼻观口,口观心。
“这是好事儿啊,可有请大夫看了,几个月了?那曹姨娘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呢,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窦氏却是十分高兴的,对于她来说,李府的子孙自然是越兴盛越好了。
袁氏虽然心中泛苦,但面上还是要做出一派贤良不妒的模样,回话道:,“立马就请了大夫了,大夫给诊了脉,已经满两个月了,说曹姨娘只是近日来没有吃好,身子太虚才会晕倒的,肚子里的孩子倒是没什么大碍的,只要在床上好好休养一阵子,便不会再有这种状况了。”
,“那便好,那便好,你们大房也许久都没有添丁了,正巧皇上的生辰也快到了,正赶上这样的喜事儿,曹姨娘和这个孩半倒也是有福的,老大媳妇啊,今后这七个多月你可要好好照顾着曹姨娘,万不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窦氏虽然知晓那袁氏一道来是个贤良的,但她心里也清楚,一个女人不管表面有多么贤良,心里头却不可能是一点儿都不嫉妒的,所以才说这话来提醒那袁氏。
秦氏方才才受了大房的气,这会儿自然是想给那袁氏难堪,用帕子掩了嘴轻笑着搭话道:,“府里上下谁不知晓咱们大太太是个最是贤良淑德的,对房里这些个妾氏庶子女都是极好的,这次那曹姨娘有了,自然会更加精心照顾,大哥房里头一定会再添一个大胖小子的,妹妹,你说是不是啊?”
秦氏这话完全便是在讽刺那袁氏,还顺便捎上了方氏,方氏平日里一向来爱攀附大房,拍那袁氏的马屁,她早就看不顺眼了,今日正好挑拨挑拨她们,也好顺顺她心中的这口怨气。
三房的庶子媳方氏每次请安一向都是做透明人的,他们这一房在府中地位本就尴尬,若是可以,她也想像四房五房那般,与夫君外放到外地去,也好过她此刻在府中这般尴尬的处境,可这世上的事总不是都能如人愿的,她虽说一直都是依附着大房的,但这样却也间接得罪了那二房,再加之秦氏本就是个锅铮必较的,所以平曰里也没少给她难堪,故此她做事便更加地谨小慎微,连唯一的儿子都远远地送到了书院里去读书,就怕碍了那生不出儿子的秦氏的眼。
可终究这秦氏还是不过放过自己的啊,方氏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她本不想掺和进这事里来的,此刻却也是骑虎难下了,只能抬起头对那秦氏笑了笑,回道:,“大姐膝下本就已经是儿女双全了,若是曹姨娘生个儿子,也不过就是锦上添huā的事,而且不管那曹姨娘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总还是要唤大姐一声母亲的。”
方氏这话回得很是高明,不仅隐喻地说出了袁氏已经有两个嫡子了,就算这曹姨娘再生一个儿子也不足为惧,而且不管那些妾生几个儿子,总是要尊袁氏为母的,一个小妾对她们这些正室来说不过就是半个奴婢,实在是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