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忍不住笑了。
秦远看着她的笑容,便想起了涂韵。涂家的确成了皇商,京都也有了新的生意来路。涂家老三,就是涂韵的父亲亲自去打理,带着三姨母与涂韵母女,正月一过完就上京去了。
秦远知道这件事后,生生病了三五天,如今才慢慢好些。他就是这样懦弱又不堪世事的住了。
宁音尘反而觉得这样的性子很好,很适合做她的夫婿。万事不敢反抗,爷爷与宁家众人也放心。
宁音尘与宁老爷子商议之后,让宁音尘的奶娘李妈妈经常去秦家姨母那里坐坐,把宁音尘想招秦远为婿的风声透露给秦家姨母。后来宁音尘再去,秦家姨母就更加热情了,反而秦远有些抵触。
宁音尘是不在意的,只要秦家姨母同意,她便放下心来。
三月的时候,她没有去召南堂,也没有进山采药,如今她在召南堂锦澜榜的位置,又掉了很多,成了三百多名。
正月与宁老爷子谋算的事情,如今应该有个结果了。所以三月初,宁音尘“大病”了一场,宁老爷子甚至请人做法事驱鬼,告诉外人,她的病真的很重。不过也没有病很久,大约十来天,渐渐在宁家也能看到她的身影。
她生病的时候,秦家姨母每日都来,亲手给宁音尘做些好些的,还要照顾她。
宁音尘原本就是装病,自然除了小玉,不需要任何人照顾的。秦家姨母倒也不觉得宁音尘瞒着她什么,反而觉得这个准儿媳妇懂事,会心疼婆母。
回家之后,自然又跟秦远叨唠宁音尘的好。
秦远左思右想,终究有些认命了。他们家说得好听叫书香世家,
说的难听就是落魄人家,家中几代都没有什么功名,除了他的父亲。
可是他父亲迂腐,不太会钻营,也被罢了官。如今客居他乡,父亲病逝,他与母亲差点流落街头,亲姨母涂家不愿意接纳他们,反而宁家待如上宾。
宁家那些与秦远一起读书子弟,巴结宁音尘与宁老爷子,自然个个对秦远另眼相看。在宁家的这段日子,秦远也是开心的,母亲也是高兴的。倘若真的成了宁家的赘婿,母亲衣食无忧,也算他的孝敬。
想清楚了这些,心中对涂韵的依恋,好似镜huā水月,慢慢淡了几分,而对宁音尘,多了一些盼望。宁音尘生病,他也隔三差五去看看,坐在床前陪她说会儿话。每次他说话,不管说什么,宁音尘都会笑,眼睛亮晶晶的,特别美丽,好像对秦远特别欣赏。
自尊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秦远的抵触情绪也慢慢消了。宁音尘虽然比不上涂韵,亦是美人,身份高贵,书画精通,能在诗词上与秦远交谈一两个时辰,算得上知音。
这样的女人最容易令文人心动。
文人就是这样清高与虚荣的。
看到秦远对宁音尘的脸色越来越好,秦家姨母松了一口气,宁老爷子与宁音尘同样开心。
他们需要做的,就是稳住秦远,让他心甘情愿做宁家的赘婿。
当然,招秦远入赘的事情尚未正式拍板定论,宁音尘与宁老爷子都嘱咐秦家姨母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甚至宁家的人。秦家姨母也怕事情有变,将来难堪,自然不会主动去提。
一切顺利的令人心情愉悦。
宁音尘的病好了,召南城里却传来另外一个消息:楚家的老爷子楚慈重病,已经奄奄一息。楚家急得不行,四处寻找名医,治了很久,一点成效都没有。楚家第一个想到便是请张根生张神医,却得知张神医出海去了。
海外那么大,他到底去了哪里,楚家人根本不能知道,还是派了很多人去找,犹如大海捞针。
宁音尘听到这个消息,问宁老爷子:“爷爷,他们会找到张神医吗?”
“自然不会!张根生这个人,比任何人都精明,他不会为了楚家得罪我的!”宁老爷子呵呵笑道,好似一只狡猾的狐狸,然后道“尘儿,明儿咱们也去楚家探病………”
宁音尘莞尔一笑,道:“爷爷,咱们真的只要楚家主动退亲吗?要不要顺便打劫他们一点财产?”
宁老爷子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