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半是惆怅。
“是。”严真真低低地应了,眼睛不住地瞅着门口。意思表现得很明显了:怎么还不走?
孟子惆读懂了她无声的语言,就是想厚厚脸皮,也觉得强留无趣,只得施施然走了。
他没有带人过来,贴身的侍卫都留在院门口。嗯起电影里见过的前呼后拥的场面,严真真也只能感慨人家艺高人胆大了。
再走回去的时候,却见螺儿正站在门口,面露焦急,心里便是一突。这丫头的稳重,她是知道的,能让螺儿露出这雷神色,想必真是件大事。
“王妃!”螺儿看到严真真,急忙迎了上来。
“怎么了?看你这哥样子,仿佛天塌下来了似的。”严真真开了句玩笑,试图打消她的紧张感。
“王妃,出大事了。”螺儿劈头劈脑就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大事?天真塌下来了么?”严真真轻松地笑了笑,心却提到了半空。
“不关天的事,是咱们的联华超市,今儿傍晚时分,被人给砸了。
而且,在街的斜对面,刚刚开张了一间昌哥超市。
哦,原来是同行砸场子来了。
严真真心里一松,只要不走出了人命关天的事,她一般不觉得是件大事。事实上,这样的结果,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出现的时机比她预测的要晚得多,她一度以为天曼民风纯朴至连竞争都没有的地步。
“莫急,这一天早晚会来的。看着咱们日进斗金,任谁的眼皮子都会急。我们还应该庆幸,人家没有早下手。如今我们联华超市的牌子已经打响了,就是如令人家依着咱们的葫芦画飘,也首先认准子咱们的超市。”严真真缓缓地吐了口气,侧过头看向夜空。
今夜星光灿烂,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自己也得好好地想个对策,打听了那家昌哥超市的背景,才好对症下药啊。可惜洛雅青不在京城,平南王的势力,借不到几分。她甩了甩头,也不能总靠洛雅青替自己挡灾,人家也不是自己多么亲的人。
“明儿一早,若人家再来捣乱,咱们可怎么营业?”螺儿时不时冒出来的,也是现代通用的词汇。谁让严真真说得太多,而这些用词,听起来又那样的精准呢?
“咱们日常孝敬出去的银子,也该派上点什么用场了罢?虽说无法阻止别人开业,但这种恶性砸场子的行为,应该是可以避免的。”
螺儿忧虑:“只怕人家身后的背景非同小可,是哪家王公贵族呢!”
“不怕,咱们也是王公贵族。”严真真笑嘻嘻道。
“可王爷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替咱们撑腰,只能用平南王的名头吓唬人,终是非亲非故,只有管家出个面,抵不得什么事。”螺儿急得冒火,一时也忘了尊卑上下,吼了起来。说完了才会意,胀红了脸便待跪下。
严真真一把扶住,温言笑道:“你是替我的事着急上火,我岂会因此责备于你么?咱们私下里,不必有那么我的规矩。你可是我倚重的人,有些话只管放胆说。”
螺儿哽咽:“王妃知遇之恩,奴婢无以为报,只能替王妃做牛做马。
“是块金子,总会发光的,就是不遇上我,也是个侍女头儿么。”严真真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臂。
“那怎么一样?大丫头也只是服侍人,可是王妃却让我去管着铺子,我……”
“很有成就感罢?”严真真大笑。
螺儿红着脸点头:“嗯,看着账本子上的利润越来越厚,奴婢觉得很快活。这是奴婢能想到的,最有意义的事。”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因为你喜欢,所以才学得这样快。”严真真感慨“你看碧柳,跟着我的时间最久,可因为没兴趣,到如今连什么是借,什么是贷都没弄明白。”
螺儿被夸得难为情了,扭捏道:“奴婢也全仗王妃的栽培。”
严真真板着脸:“嗯,那是,我是伯乐,而你是千里马。”
“王妃!”螺儿被她逗得笑了,随即又垮下脸儿“那如今奴婢连夜去找那几家大人?平时孝敬的程仪礼物,可也不少。”
“不必,待明儿一早就去求人。如今倒要看看,咱们送出去的礼物,有几成能派上用场的。”
“怕是明儿一早来不及罢?”
严真真摇头:“咱们的银子虽然赚得容易,拿出这部分送人也不算什么。但银子,是要用在刀刃上才有用的。所以,谁第一个出手,往后便拿铺子的股子送了他!”“啊?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