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眼前一亮,满脸激动:“这个留给堂主,这下子有救了”
,“他身边不是有紫参么?”
,“是可堂主把紫参给我们用了,现下儿连参须子都没有一根。”
“哼,典型的圣人癖!”严真真不屑地扁了扁唇,旋即又凶巴巴地瞪眼”“你若是不吃,恐怕未必能坚持得到碧霄山。”
陈涛待要反驳,严真真却不打算跟他浪费时间:,“不用多说,你自个儿当然能回去,可你别忘了还有一个我呢!要知道,我打小儿就养尊处优,虽然不被生父继母待见,好歹也是嫡长小姐,平生最远的路,
也就是在王府里转了一个圈。所以,如果你不管我的话,我是不可能爬上碧霄山的。”
,“我可以的!”陈涛咬咬牙,“王妃放心。”
“这紫参对于我来说,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儿。你放心,龙渊的那份儿,我早替他留着呢!”严真真二话不说,把紫参掰成两段,塞进他的手里。
陈涛犹豫了一会儿,严真真不耐烦:,“你吃不吃啊?要知道,多拖延一分,龙渊的情况就危险一分。不单是伤势,说不定还有仇人什么的呢……”
此话一出,陈涛再不犹豫,一仰脖子,把小半鼻紫参就这样嚼了进去。
紫参不愧为顶级的神话级药材,陈涛囫囵吞枣咽下肚的那小半截,很快就见了效。脸色渐渐红润,气息也明显变得绵长。
“王妃,得罪了。”陈涛肃容。
严真真还不及答话,便觉得腾云驾雾一般,掠过了竹林,掠过了围墙。哦,她错了,其实他的那个外号,并没有错。
也许是来得太急,陈涛居然并未备马,一路用两条腿疾奔,严真真只觉得耳旁生风,速度居然还不慢。
严真真原本想提醒他去马厩偷上两匹马代步,但看他双脚生风,虽然带了个人,也仿佛举重若轻,便把话咽了回去。
孟子惘虽不在府中,但多少还留了几个侍卫。若是陈涛的行踪被发现,反倒耽搁了时辰。
风呼呼地在耳边吹过,早春的风,还有些凛冽的寒意,吹在肌一肤上,仿佛若刀割。可严真真却抿着唇,闭上眼睛。
尽管陈涛没有拿出信物,但凭着那一句“食言”严真真就选择了相信。
那是她和龙渊之间的约定,不会再有别人知道。那些只是对坐说话的夜晚,每每想起,都会生出缱绻的情思。
碧霄山离城区有一段距离,但以陈涛的脚程,不到天明便已到了半山。一路上,两人甚至没有用任何语言交谈。在陈涛,是没有心情,
急于赶路。在严真真,则是因为一开口就灌进了风,就是想详细地问一下龙渊的情况,也成为不可能。
山陡林密,不时有树枝刮过严真真的头发。但她一声不吭,头皮上的这些小小痛楚,比起龙渊的伤重难行,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陈涛爬山的速度,居然不亚于龙渊。像是水里的泥鳅,见缝就钻。有时候,明明觉得前方已无路,可是他三转两转之下,却柳暗huā明又一村。
两人依然保持着沉默,陈涛挟着严真真,一手则持剑开道,不时惊起一丛野鸟,扑愣愣地展翅飞去,反倒衬出了山林里的静寂。
,“谁?”忽地冒出一声低叱,剑光微闪,把严真真吓了一跳。可是她的反应,比起持剑人来说,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幸好,陈涛的反应也不慢,虽然经过了半夜的疾奔,但下去的半截紫参效果惊人,左手长剑挥出,便挡住了剑光。
“云帆,是我。”陈涛沉声道。
“哦,1卜涛。”来人松了口气,发出几声沉闷的低咳。
原来是自己人!
严真真惊魂甫定,便转头问:“龙渊呢?”
“是堂主的……”
面对来人的问题,陈涛很肯定地点头:“是的。”
“呃……堂主在山洞里躺着……”
严真真急步往前走:“我去看看,你们就在外头守着。这荒山野岭的,兴许会跑出只老虎熊罴子什么的,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
走了两步,又回头道:,“陈涛,你还收导半段紫参,给你大哥吃下。”
“紫参?”云帆顿时眼前一亮,“我不用那珍贵的玩意儿,给堂主……”
,“放心吧,好的自然会留给龙渊的。”严真真头也不回地甩了一句话”“你们两个若是又是伤又是病的,到时候不用别人,就走进来一头狼,也把我们大伙儿给收拾了。”
云帆讷讷地看向陈涛:,“难道你也……”
陈涛很肯定地点头:“是的,王妃说她手上还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