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口了。
“父亲……”叶柔闻言心头不禁一酸,一行泪珠便已经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并沒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这一切说起來也只是自己的爷爷一手造成的,所以事到如今,他觉得若是他肯放弃炎青宗,放弃与叶寒为敌的话,那她完全可以原谅他,这样一來这件事情也就好解决了。
“呵呵,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知道你很恨我,却也很想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但是……”对于自己的女儿,叶衡似乎非常的了解,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于是便索性帮她把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给说了出來。
叶柔闻言心中又是一动,却沒有说什么,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叶衡这时却突然笑了笑道:“好了,当初我沒有给你选择的机会,而你现在却给予了我选择的机会,就这一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來吧,我的选择从來都沒有改变,现在也不会改变,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
听到叶衡此言,叶柔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绝望的念头,自己的父亲……他真的选择了一死么,他这算是以死谢罪,还是冥顽不灵。
或许,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吧,看他这个样子,似乎有所悔悟了,不应当是敏顽不灵。
只是,他为何要做出这样的抉择,既然是心有悔悟,为何不改头换面,重新來过,也许这样一來父女之间的恩怨也能完美的解决啊,何必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來解决问題。
“你……真的不能回头,”虽然不愿意接受事实,但是叶柔却不得不接受这一切,这是自己父亲自己的抉择,她不肯接受,却也不得不接受,只是,她还是希望这一切不要发生,所以,她想知道,自己父亲的这个决定,还有沒有改变的可能。
叶衡闻言先是一阵犹豫,沉默了许久,这才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不能,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能回头,”
“可是……”叶柔彻底绝望了,他知道了自己父亲的决定无法改变了,但是她却还是不甘心,尽管这个父亲对自己的伤害极大,但是终究是自己的父亲,是生自己养自己的人啊。
或许,生是生了,但是说到养,叶柔却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她的童年时光和叶寒几乎相同,都是从小便被送到了炎云宗,因此要说道养育她的人,也并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师父……炎云。
只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愿意看着自己的父亲执迷不悟,最终步入死亡之境。
可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或许他觉得自己的劝说已经沒有意义了,自己的父亲不是早就做出了决定么,这样自己多说什么,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沒什么可是,柔儿,当初是父亲对不起你,现在也是自赎其罪的时候了,你不用再劝什么,为父很高兴,在死之前还能再见你一面,现在为父已经心无牵挂了,”似乎知道自己女儿心有不忍,可叶衡却也已经做出了自己想要的决定,如今他能做的,便是尽量让自己的女儿别因此而内疚。
叶柔还想再说什么,可叶衡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了,他的目光转眼便已经落到了叶寒的身上,目光从略有恨意变成轻松自然,随后便苦笑道:“寒儿,以前的事情是叔父做的不对,今日能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无怨无悔,只是……”
“你放心吧,我这个人向來都是恩怨分明的,你的罪过那是你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将之施加在别人身上,尤其是柔儿,我对他的只有爱,沒有恨,这一点还请你能清楚,”叶寒闻言忙打断了他的话,同时表明自己的心意。
虽然,他不知道这叶衡看自己时的目光为何会转变得这么大,从仇恨转变成自然。
不过,在他看來,这叶衡既然心有悔恨,那定然是想让自己不要将对他的恨施加在叶柔身上,或许,他所想说的也不止这个,他更想说的,应该是让自己好好对待叶柔吧。
这一点,叶寒由心觉得自己沒有拒绝的可能,自己爱叶柔,不管她的父母如何,都沒法改变这一切,毕竟自己爱的不是他的家人,沒有必要因为他家人的过错而去恨她。
相反,他觉得自己爱她还來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去恨她呢。
所以,他只能点头答应,或许他觉得这种答应已经是多余,不过,他还是答应了,不为了让叶衡死而无憾,只为让叶柔知道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