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自己忽然被什么踢了一记,然后飘乎乎的飞过佛堂的蒲团,重重的摔在地上。
“老爷?您这是?”
揉了揉被踢痛的腹部,郑氏狼狈的爬了起来,这时她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被王名川一脚踢飞了。她抹去嘴边的血丝,不解的问道,“是不是老太太责罚您了?老爷,库房的事都是妾身一人所为,与老爷无关,若老太太误会了您,妾身马上去找老太太说个清楚”
郑氏不确定佛堂外面是不是有人盯梢,她也一厢情愿的认为,王名川刚才的一脚是故意踢给外面的人看得。所以,依着习惯,她还是满脸贤良淑德的说着谎话。
王名川狠狠的盯着仍然在演戏的郑氏,他双眼充满血丝,看到郑氏被自己如此重伤脸上都没有半分表露的模样,心里忽然有些发寒——天呀,这究竟是个什么女人呀,对自己都这么狠,更何况对别人。
天杀的,过去他怎么会认为郑氏贤惠呢?
一想到他跟这个女人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却一直都没有看清她的真面目,王名川又恨又怕。他深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道:“这件事确实是你一个人的错,太太,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做?”
“……”郑氏楞了下,如果她没有眼花的话,她方才明明在王名川的脸上看到了浓浓的恨意。
不对,事情很不对,王名川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在怨恨她
郑氏意识到情况有变,她警觉的站了起来,拧着眉头,疑惑的问道,“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说的妾身都不明白呢。”
“你不明白?哼,事到如今,你还在演戏?”
王名川从袖袋里摸出那一打清单,用力砸到郑氏身上,“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郑氏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躲开清单的袭击,等纸张纷纷落地后,她这才弯腰将清单一一捡了起来,当她看清白纸上的字迹后,双眼顿时瞪得溜圆,尖声喊着,“这不可能冤枉呀,老爷,这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做的呀”
“冤枉?哼,是谁当初对我说,老太太偏疼三弟,日后分家的时候肯定也会多分给三房。又说咱们房头人丁多,花费大,库房里放着那么多宝贝养尘土,不如偷换出来贴补家用……”王名川见郑氏拒不承认的样子,很是恼火,铁青着脸将郑氏当年劝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怎么,这么经典的主意难道不是你大太太想出来的?恩?”
“是、是我想出来的,可,可大老爷您也是同意了呀。”
“没错,我确实同意了,但是我没让你把王家搬空了呀。”王名川一把抓住郑氏的脖领子,恶狠狠的逼问:“说,多运出来的那四成宝贝你都藏到哪里去了?”
“老爷,我冤枉呀,我、我哪里知道那些东西被弄到了什么地方?”
被拎着领子,郑氏被动的惦着脚尖,艰难的说道。
“怎么,还不肯说,是不是搬回你们郑家去了?还是便宜了那个野男人?”
王名川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的手再次用力,生生的将郑氏拎了起来。
“没、没有,老、老爷,你不要、不要冤枉我,我、我……”
郑氏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人死死的勒住,她简直都不能呼吸了,双手紧紧的抓住王名川的胳膊,用力的掰着,两只险险离地的脚,也不停的挣扎着。
“大老爷,大老爷”
正在王名川差一点就要勒死郑氏的当儿,小佛堂外面,忽然有小丫头呼喊。
“什么事?”
忽然被人打断,王名川猛然间回过神儿来,娘的,他刚才怎么了,宝贝还没有问出下落,他怎么能把郑氏弄死呢。忙松了手,踱步来到门边,沉声问道。
“回大老爷,平州李家的李靖天来拜访大老爷跟大太太,说是来求亲的。”
小丫头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依然隔着门行了个屈膝礼,小声回禀道。
“李靖天来了?还要见我和大太太?”
王名川一愣,习惯性的看了看自己的太太,见郑氏正跌坐在地上,涨红着脸喘着粗气,并没有在意小丫头的回禀,便闷声闷气的提醒了句,“听到没有,李靖天来提亲了”
“什么?李靖天来了?”郑氏好容易将腔子里的浊气吐出,听到王名川的话,双眼禁不住一亮,心里的小人禁不住内牛满面——呜呜,苍天有眼呀,救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