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晦暗不明。
“这个我知道!老八有伤在身,而地下的天道殿定然有许多机关,我多少还明白一些,最关键的是……我认识墨玉鱼眼!”
张园主点头不语。
“大师伯,化真大师让你们找的墨玉鱼眼……是什么东西?”我疑惑地问道。
高师伯盯着我:“是天道殿的镇殿至宝,鱼眼血玉!”
鱼眼血玉?!我心下惊颤了一下,陈伦老鬼给我的血玉片就在我怀里,化真大师说那个就是鱼眼血玉!不过是带着血斑的鱼眼。
“是黑色的?”
“我也没看过,不过化真师傅说是黑红色的。”
“血玉阴阳镜的鱼眼?”
“嗯!”
姜八绺惊诧地看着我们俩:“说什么呢?什么鱼眼玉?”
张园主瞪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走出地洞。
“现在大家就休息,晚上吃完饭咱们就开始行动!”高师伯厉声说道。
姜八绺又趴回草窝里面,破烂衣服一裹,不一会便发出了鼾声。高师伯则坐在木板前面,打起坐来。
我忽然想起永安古刹暗渠里面的那具骷髅骨架,倘若我猜得不错,很有可能就是寻找天道殿的清晖大师。我摸了一下怀中的佛珠,想着拿出来让大师伯辩认一下,忽见老家伙的眼眉向上翘动了一下,一双肿眼泡也随即翻滚着。
高师伯是八个“绺子”的老大,不过我和他接触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有提起过这事,张园主也未曾跟我说过。他是阴阳道静修堂的副堂主,一个“假和尚”,身份如此特殊,我心里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收回了心绪,我低声说道:“大师伯,我和张叔去看看雪姨!”
大师伯轻轻颔首,我则缓步走出了地洞。天气寒冷,四周漆黑。张园主站在前面不远处,靠着一刻柏树正在抽烟。我举步向他走去,心下却多了几个疑问来。
“叔,您干什么呢?”
张园主回头看了我一眼:“清醒一下头脑!”一声苍老的声音。
“叔,这次行动……不太好整啊!”我叹息着说道。
“你知道不好整?”张园主冷笑了一下,便向着黑暗处走去。我小心地跟在他后面,不知道怎么跟他交流。
“我师傅有伤,估计到时候很麻烦!”
“屁!都说你小子是人精,这事恐怕你看走眼了!”张园主冷声说道。
我心下一颤,张园主这是话中有话!我在鬼庙的时候明显看见姜八绺的胳膊受伤了,难道这还有错?
“怎么回事?”
张园主搂住我的肩膀:“走,看我老婆去!”
黄山僻静,冷风袭人。雪姨的大坟孤零零地在前面的林子里,犹如一所小房子。走近大坟,张园主在墓碑的底座上搬动了一下,大坟的后面便开裂了一道小门。
“金雨,这机关很简单,就他妈的是个传动插销!记住了,在墓碑底座下面,来,感觉一下!”
我愣了一下,慌忙蹲下身子用手在底座上摸了一下,有一个不常的小铁棍,可以左右摆动,跟汽车的操纵杆似的。
“嗯,我知道了!”
张园主闪身走近大坟里面,通道里一片漆黑,他在旁边划了一下,那道门便“咯吱”一声关上了。
“这也有一个插销!”
“嗯!”
张园主很熟练地从黑暗中摸出什么东西,只听“哗啦”一声,用打火机点燃,小马灯随即发出刺眼的亮光来。墓室的空间不大,但容纳两个人足够。张园主缓步走进里面的墓室,一圈蓝色的光圈照得整个墓室阴森可怖起来。
“金雨,今天你就在这休息,哪也别去,知道不?”
我点点头,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张园主将小马灯挂在墙上,自己则坐在漆黑的棺材上面,点燃一支烟狠吸了一口。
“叔,您方才的意思……我师傅他没有受伤?”我惊疑地问道。
张园主微眯着眼睛,叹了一口气:“他能一下子从草堆里面直挺挺地站起身来,足以表明他身上没有重伤,甚至我猜测根本没有受伤!”
“可是……他说左胳膊疼痛难忍!”
张园主“嘿嘿”一笑:“你师父可是铁打的筋骨,我最了解他,你没看见他两只手上全是血吗?”
我疑惑地点了点头,姜八绺手上的确有血,但我也怀疑那血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您怀疑……我师傅隐瞒了什么?”
“八绺子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你知道不?”
“你们当兵的时候胡作非为,被称做东北绺子的,我师傅说的!”
张园主“扑哧”冷笑道:“屁啊!胡作非为倒是没有,全是因为你师傅!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土匪的脾性,我们哥几个你看谁像他似的?”
张园主的话我不敢苟同,姜八绺在我心里面的形象还是很好的。不过他的话也似乎很对,那几个战友怎么不叫“张绺子、高绺子”?偏偏是师傅叫“姜八绺”?我脸色窘迫,讪笑不已。
“还有一个疑点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他说在地道里面和对手打斗,对手用的是铁链子!”
我心下一颤,姜八绺方才的确是这么说的,但是……
“嗯,我师傅好像隐瞒了什么!”那地道里面很窄,如果我是守护者,我认可选择匕首等短兵器,而是不会用什么铁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