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没事的,别哭了……咳咳咳……”
“这个样子,您要奴婢怎么放心的下娘娘一个人呢?”
听到这儿,我的心底都凉了一片,这就是后宫么?得意之日,鸡犬升天,失意之时,门可罗雀!
我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去,反正太后刚送的那些衣服我也穿不上,还不如给月妃送来。而且,这水泠宫真的太寒冷了,又没有空调御寒。就给月妃建造一个壁炉和热炕,应该会改善一些吧!那么,说干就干哇!
当我带着衣物和匠人们到达水泠宫时,月妃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问:“煖儿,你这是……”
“天气转凉了,月妃娘娘身子弱,煖儿想了个好办法来御寒,娘娘过来坐一会儿,让他们去忙就好了。”我拉着月妃坐到园中晒太阳,匠人们拿着我设计的图案开始工作了。
“煖儿,煖儿,若是让皇上知道了……”
“不用担心,煖儿自然会跟皇上说明的,没关系的。”
“煖儿……”月妃热泪盈眶地看着我,因为生病而消瘦不堪又苍白的脸越发怜人了,好像一捅都会破一样,泪光闪烁着珍珠的光泽,人见尤怜。
“娘娘,煖儿听三皇子说他小时候后没少被娘娘疼爱……现在,煖儿能做的就仅是如此了。”
“不,已经够了,已经够了。”她的眼泪还是留出了眼眶。
“娘娘,不哭了,娘娘。您给煖儿讲讲三皇子小时候的事情,可好?”我握住她的双手,期待地看着她。
月妃释然地一下,说:“寒儿小时候常来找宇儿玩耍,两人的年纪一般大,关系也很好,是皇子中最亲近的两个皇子了。当时,他们只有三岁大小,经常逃学,国子监的先生们常常拿他们没办法,满皇宫找他们。而他们就躲在后山,拿着小木剑比武……有一次被太傅告到皇上那里,皇上大怒,罚他们在大雨里跪了五个时辰。自然,两个人都发了高烧,病了半月才好转。那段时间,皇后要照顾宸儿,无暇顾及寒儿。所以,他一直呆在水泠宫。从那以后,寒儿便经常在水泠宫留宿了,也和宇儿更加要好。皇上没办法,皇后便把寒儿交予我,让我来教育他们。读书、识字、书法、画画、音律……那是最平静的一段时间,也是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了。”
月妃眼中溢出静美的幸福,那段遥远的回忆是她最珍贵的宝贝,小心地藏在心底最神圣的地方。
“煖儿,你随我来。”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拉着我往偏殿去了。屋子里依然没有检修过,斑驳的痕迹还是很明显,但是里面的一切摆设都是一层不染。
“这就是寒儿用过的小木剑。”她递给我一把小木剑,油亮又光滑,显然被保护得很好,就连木剑上的剑穗都还是鲜艳崭新的。
“这就是宇儿和寒儿一起学习的书房,这些是他们写的字,念过的书,作的画,弹过的琴,吹过的笛子……全部都在这里。”
月妃像是小孩子一般,迫不及待地向我炫耀自己的珍宝,看着两幅毛笔字,一副工整有力,另一幅却歪歪扭扭,心浮气躁的。
“娘娘,这幅字是谁写的哇?一点儿也没用心呀!”
“^o^,是寒儿的手迹,他还是比较适合做一名武将。”月妃淡笑一下,目光又落回到那张隽秀的字上,那目光是异样的慈爱与骄傲。
“这幅字很有功力,水平很高呢!真的很难让人相信,是一个几岁的孩子所写。”
“是啊,宇儿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就喜欢写字,花的时间和功夫都比寒儿的多,但在体质上就远远不如寒儿了。”月妃笑得很淡,却很迷人。
“这幅画呢?相信也不是三皇子画的吧,看他也没这个本事。”不是我贬低他,而是他天生不是这块料!
不过,这幅画的运笔手法……好像很眼熟呢??是,眼熟么?对,是很眼熟!不过记不清是哪个大家的手笔了,梵高?齐白石?达芬奇?还是徐悲鸿哇?记不清了,反正很眼熟就对了!
“呵呵,寒儿是没有太多的文笔兴致。”月妃说的很含蓄,那么这就是洛宇的真迹了?
真是很好奇了,这个洛宇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为什么在太后的大寿喜宴上没有见过他?因为月妃打入了冷宫,他也受到惩罚了哇?而且,prince也没有提及过他呢,他们的关系不是很好么?
月妃没有过多地提及洛宇的事,我也不好意思多问些什么,但是,我一定会知道的!
到傍晚时分,热炕和壁炉都建造好了,顿时水泠宫就暖和起来了,不再像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了。
暖融融的火光照亮了月妃温柔的脸庞,嚯嚯燃烧着的火焰映入了月妃清澈的淡蓝色水眸里,温暖了她冰冷多年的心房。
“这下子好了,娘娘的身体定然会一天天的好起来的。”小柔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或许连自己红肿的脸上的伤痛都忘记了。
“这样新奇的事物,怕也只有煖儿想得出来了。”
“煖儿只会动嘴皮子,真要动手的话,还是不行的!”
“三皇子妃是奴婢见过的最能干的皇子妃了,不仅聪明,而且心地善良,容貌漂亮不说,心肠更是美丽。”
“小柔姐姐也会耍嘴皮子呢,再夸煖儿的话,煖儿可是会骄傲的哇!”
“呵呵呵,真是个鬼灵精怪的丫头,寒儿能有你这样的妃子,真的不枉此生了。”
“好啦,娘娘就饶了煖儿吧,人家也是会害羞的嘛。娘娘走,咱们去试试睡在炕上,看看是不是很爽哇!”
“呵呵呵,你这丫头。”
也许在prince小时候时,水泠宫也是这么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