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键继续追问。
彭加勒的脸se有了一阵变幻,看上去显得有几分凝重,他现在才算是真正明白,眼前这个年轻的军官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应付。
“如果袁将军坚持的话,我只能告诉您史密斯博士不仅是地质学权威学者,同时还是一名享誉西方的考古学家。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就算您还要追问,我也无法回答。您应该知道,做为一个中间人我不应该知道的太多,更不应该说的太多。”
“他是一个考古学家?”袁肃有几分恍然的说出了一句。
虽然这仅仅只是一个身份的介绍,但是任何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显而易见,彭加勒从始至终根本没有打算在滦州开矿,而是打着开矿的借口准备挖掘滦州本地的古董文物。
开矿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掩护,又是挖凿、又是选矿,即便是在光天化ri之下都不会引起外人的怀疑。而只要争取到地方官僚势力的支持,到时候可不止是遮遮掩掩的行动,哪怕撕破这层窗纸明刀明枪的干,又有谁敢多嘴一声?
袁肃不禁想起今天下午彭加勒说过的话,这些洋人还希望自己或者王磷同开办一家运输公司,承包所谓的矿石运输业务,现在看来这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洋人利用他和王磷同的公职身份私运古董文物,省去了不少麻烦事,也避免遭到检查,然而自己和王磷同却会因此背负上真正走狗的骂名。
就算这些事情今天不会有多少人知道,可后世终究会有人调查、会有人研究!
“也就是说,开矿的事情只是一个幌子?你们根本不会在滦州投资办厂,仅仅只是用开矿的借口来掩饰你们所谓的考古?”袁肃冷冷的问道,语气渐渐严厉了起来。
“不不不,这么说,我们的的确确在滦州勘测出了矿脉资源,不过老实的说,我们的专家评估这里的矿脉资源并不优质,甚至数量也不会太多。但是不管怎么说,矿场还是会开办起来的,所有设备、资金等等,都会按照我们的计划一步一步安排到位。当然,鉴于矿脉资源的原因,矿场的规模可能不会像您想象中的那么庞大。”彭加勒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袁肃暗暗冷笑:你们当然没能发现这里的大矿脉,真若被你们这些外国人捷足先登,ri后怎么可能还会有司家营铁矿的出现。
当然,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并不是矿场,而是这些洋人企图在滦州走私古董文物。
“走私”只是一个学面上的形容词,更直白的说法那就是“窃夺”。
他深知在二十一世纪时,国人为了向大英博物馆、卢浮宫、波士顿美术院等等索回当年被窃取的国宝古董,费尽千辛万苦、耗尽所有资产,但最终只能取得微乎甚微的成果。
当中国的学者只能在外国人的博物馆里研究本国的历史时,这不仅仅是一件十分可悲的事情,更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耻辱!
从一个中国人的身份立场上,袁肃确实不希望自己成为洋人窃取中国古董文物的帮凶,古董文物是国家民族的文化遗产,而文化价值绝不仅仅是本文献上的一些描述。文化是一个文明的底蕴,是社会的物质财富和jing神财富的总和,失去文化那就好比抽去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