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袁肃,议定明ri中午在标部大院开班授课。
之前的七、八天时间里,何其巩一边照顾着第二营的营务,一边劳神费力的准备随营学堂的招生和备课工作。自从袁肃表示将随营学堂的事情全权交给何其巩来负责之后,何其巩一点也不跟袁肃客气,但凡是相关的事务一律不去请示袁肃,直接由自己裁定执行。以至于袁肃最近几天几乎弄不清楚这件事的进展。
今ri听到何其巩的通知,多多少少让袁肃有几分唐突,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准备过似的,居然一下子就要正式开班授课了!
唐突归唐突,但这终归是一件好事,袁肃随即简单询问了一些细节问题,关于随营学堂会安排那些军官入班学习,以及教学所需的工具是否够用等等。
按照何其巩的安排,随营学堂分两个班,一个是基础班,专门为没有文化基础的学员教授一些发音识字的启蒙教育;另外一个是深造班,让一些能偶读识字的学员进行更深入的扩展学习,当然即便是扩展学习也都是与军事相关内容,比如数学、地理之类的知识。
袁肃是很满意这样的安排,他恨不得能多找一些像何其巩这样的知识分子,好好的给军官们补习一些知识。
他记得曾经读过一则关于军阀混战时期的轶闻,一位将军在围攻一座县城时屡攻不下,询问周围参谋官们的意见,其中一名参谋官异想天开的说挖掘附近的河流去淹袭县城。其他参谋官听完之后都十分赞成这个计策,可是随军的外籍顾问在听完翻译之后,却忍不住冷笑起来。将军询问外籍顾问为何冷笑,外籍顾问只回答了一句话:“挖掘河流只会淹没我们自己,因为我们在河流的下游。”
尽管这件轶闻是否属实尚且未知,但在他心中却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普通军官没有文化还能凑合,若高级军官连一些基本常识都不懂,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节刚过的时候何其巩就已经把消息散布了出去。
随着这个消息一起发出去的,自然是关于参加随营学堂培训之后利于晋升的传言。
在这种极具诱惑力的号召之下,响应随营学堂者多不胜数,不光是标部的军官,第一营和第二营的军官同样有不少人争抢着报名。
为了不影响ri常军务的管理,何其巩每天只会讲授四节课程,基础班和深造班各两节。课程结束之后,所有学员军官们立刻返回岗位,至于巩固温习则利用其他的业余时间来进行。
截至到今天,标部有七名军官报名参加随营学堂,其中还包括郭文远、葛金章、孙静等人,不过第三营的军官倒是只有两名排长。一营、二营方面一共有六名军官,毕竟一营、二营现在缺少军官,之前大部分军官因为参与起义而被临时拘禁,现如今则留在标部当值。
在袁肃的鼓励之下,杜预和孙连仲二人也都列入学员名单之中。
随营学堂的教学设施方面,何其巩同样全部准备妥当,他的办事原则很简单,尽量用现成的东西,从教室的布置到铅笔纸本等等,几乎没有花多少钱。反正在袁肃的印象之中,何其巩是没有找他支要过任何费用。
袁肃倒是从何其巩那里借看了一下课本资料,不管是何其巩自己用的,还是为学员们准备的,一律全部是手抄本。看到这里时,他不由的更加佩服何其巩,抄录这多的课本资料那可不是区区费力费时那么简单,千篇一律的复写可是十分枯燥的事情。
当他毫无掩饰内心情愫的向何其巩表达感谢时,何其巩却是显得很轻松,淡然自若的笑着回答道:“这些都是小事,我只当用来练字就打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