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太好了,有必要收敛一下。”
保镖听懂话中的暗喻,也就不再多嘴。
晚饭有专人送到秋白露房间,她把门反锁上,侍者没办法进去,只好又找到罗炎,罗炎正在与一位捷克名模用餐,听到了摆摆手,“不想吃就算了,一顿两顿饿不死人。”
话虽这样说,但他切割牛排的动作特别的凶猛,简值像是要把牛排千刀万剐一般。
等晚上罗炎开恩去看秋白露的时候,已经离他走有近六个小时的时间。
找酒店叫了开锁的员工,罗炎强行将门打开,房间里静悄悄的,观景的窗子仍是大开着,空气中有一丝甜腻的味道,房间里没有人,卫生间的门虚掩着。
精美的旗袍挂在门把手上,秋白露似乎正在里面换衣服。
她还没忘记晚上要和他出去看show,这是否意味着她向他低头?罗炎这样想着,心情有些愉快了。
只不过这样愉悦的时光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罗炎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卫生间里太安静了,一点声音也没有,丝毫不像是有活人在里面。
“小露?”
一片死寂,没人回答。
罗炎皱着眉头将卫生间的门开打,秋白露半跪在浴盆前,她的头微垂着,像是睡着了,罗炎上前一步,轻轻地拍了拍她,秋白露摔倒在地,这里罗炎才看清,整个浴盆底部已经被染成红色,白的瓷砖上流淌着鲜红的血,如泼墨画一般血流成河,是惊心动魄的娇艳。
*秋白露醒来时,已经将近午夜,她听见罗炎低声的与医生交谈着,她从那人口中得知自已腕上的伤口因为切得并不是很深,所以血流了一段时间之后,粘稠的血液就将伤口糊住了,这样才救了她一条小命。
她觉得有些遗憾。
那么疼的事情,经历一次,竟然还没有结束。
罗炎与医生交谈完,就回到床前,秋白露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装睡,她只是呆怔怔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射灯。
罗炎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对她不好么?还有什么是她想要而他没有给她的?为什么这个女人,她总能想到他的短处,然后再往上面插一刀。
“下次想寻死,记得用左手切右腕,左手控制不好力度,不会因为疼而退缩。还有,记得浴缸里要放热水,这样有活水流动,伤口才不会凝固。”
罗炎在秋白露床前开口,秋白露眼盯着上面,轻声道,“受教了,下次一定记得改正。”
“秋白露!”罗炎恼火的大喝一声,一拳重重打在秋白露枕边的地方。
秋白露却连一个正眼都欠奉,仍是不缓不慢的答,“怎么?不是罗先生亲口对我说的么?我只是答应会照做,你为什么要生气?”
若连死都不怕,这个男人以她也就不再是什么难题,他想折辱她,想要让她难堪,想要让她屈从于他,可她偏偏不能如他的意,有些事情,如果她真的不想做,谁也勉强不了她。
这么做也许很蠢,也许她应该闭上眼睛,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然后和罗炎和平相处,但她不愿如此,她不想看他快乐的表情,他们像两只被人绑在一起的刺猬,自已的刺刺入对方身体,而自已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
“晚上还有show,你应该过我要出席,你准备食言么?”罗炎用可以说是冷酷的声音问道,既然秋白露不想让他好好对她,那他完全可以如她的愿。
不管她是受了多重的伤,她总还起得来不是么?要是她起不来,他也不欠意拖着她过去。
秋白露勉强地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失血,她头重脚轻得几乎快要摔倒。“当然要去,不去辜负了那么好的一件礼服,请你出去,叫化妆师进来,我要准备一下。”
若真是能晕过去,那就太好了,不用再这样难受着,也不用看这个男人的嘴脸。
*时装show是在晚八点开始,模特们走秀之后便是鸡尾酒会。
秋白露与罗炎到场时,发表会几乎快要开始了。
她的脸色苍白,化妆师用了浓重的唇彩涂在她失血的唇上,一头乌发都被一根碧绿翡翠的发簪长长的盘起,改良过的旗袍小立领,将她被罗炎捏得显出红紫印子的脖颈掩盖起来,伤着的手腕上戴了一只极宽的手镯,镯子中间是一只整颗黑钻打磨而成的猛兽,猛兽四周点缀着无数碎钻。
秋白露已经快瘦脱了形,但这样的消瘦在时装界却是正好合适的,她穿着旗袍一出场,就被无数目光关注,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这话果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