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说不清的欲望升了起来,虽是朦朦胧胧,但也足以让人生畏。
罗炎仍是往常的绅士模样,笑着答,“你说什么,我不怎么一点也不明白。”
“罗炎!别装傻!”秋白露原要冲过去,但冲到半路,脚上一软就跌了下去,身子摔在木制的地板上,牵扯了背上的伤处,疼得她倒吸着冷气。
罗炎从位子上站起来,慢慢的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好,别生气,小露,我不装傻,你想问的,是不是我在你的药里,加了些什么特别的料?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一点吗啡而已……”
望着他手中的透明玻璃小瓶,秋白露终于知道盘旋在她心头的欲望的阴影是什么,她咬着牙骂道,“你……无耻!”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如果不打吗啡你根本抗不下来,像你这样身娇肉贵的小姑娘会在手术台上被活活疼死的。我是为了救你,你怎么还能骂我?”
“可是我从手术台上下来了,你为什么还要给我用?!你是故意让我成瘾的!”
吗啡可以在短期用于其他镇痛药无效的急性剧痛,但一般医师很少选择它却是因为它虽有效,但却如毒品一般用久了会上瘾,这点常识连秋白露都知道,她不信罗炎会不清楚。
“哦,是么?那大概是我大意了,怎么,你现在觉得不舒服了?如果不舒服的话,那我们就不用了,好不好?反正时间并不长,你的瘾也不算大,狠狠心还是可以断掉的,除非……”罗炎眼中精光一闪,“是你自已不想断。”
他说的没错,如果是普通人用药没有太长时间,如果自已想戒的话,就一定可以戒掉,但秋白露现在身上还有伤,如果硬让她戒的话,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罗炎大概也是知道这事不容易,所以就想用它来要挟秋白露,希望她能向自已低头。
但他着实低估了秋白露的韧性。
她伏在地上良久都不能起身,等手脚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就扶着椅腿爬了起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罗炎!我一定会戒掉它!我不会让你看笑话的!”
“那我拭目以待,不过这一回你还是输了,小露,我不能放你离开。”罗炎在她身后答道,秋白露看不到他的脸,单听声音,觉得他应该就在咬牙切齿。
这次走不了,不要紧,还有下次,下下次,只要她活着,总有机会。
她本来也没想到可以真的离开,以罗炎的个性,如果没有万全之策,是绝不会和她做这种赌约的。
反正她是个无事闲人,罗炎把她的生意控制了,公司也不再需要她,她待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而罗炎可没她这么闲,罗家那么大的生意,他不可能永远陪在她身边,只要他一离开,那她总有机会想办法逃走。
之后的日子就过得很艰难了,秋白露的皮肤恢复能力并不好,她自已对吗啡的需求虽不算严重,但当伤口的疼痛爆发起来的时候,那种毛牛细针扎遍全身的感觉,简值让人生不如死。
秋白露对于痛苦从来是个很能忍的人,她怕自已忍不住会去找罗炎,干脆撕了床单把自已的一只手臂栓在床头上,当病痛真正开始发作的时候,她无法控制自已的身体,手腕因为用力而被床单扯得生疼,后背的伤口有些被重新崩开,血流缓缓地从背后淌下来。
汗水流进眼睛里又沙又辣,长发都被浸湿了,软软地贴在面颊上,她知道自已的样子十分狼狈难看,所以也不许佣人接近这个房间。
当房门被打开的时候,秋白露正在死命挣扎,她凶狠的与来人对望,而罗炎则背依在木框上欣赏着她的痛苦。
“你完全没必要这样坚持下去,吗啡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别说是它就算是ice长期用下去,我也供得起你。”罗炎走过来,手指尖有一点萤光,是玻璃瓶身散发出的光芒。
秋白露把头埋在双手一中,她头也不抬一下,低吼,“滚出去!”
“你恐怕是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所以就算是要滚,也不应该是我。”
她纤细的手腕上布满了红肿的勒痕,手臂上全是她自已掐出来的血印子,老实说,像这样倔强的女人他还是第一回遇见,更别说,她的外表还是如此的柔弱。
她应该觉得很痛苦了,却仍是不肯向他低头。如果不是这样的身份,不是这样的立场,对于这样的人,或许罗炎会满心敬畏。
但此刻……
他只想折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