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来及回答,秦臻就生硬得拒绝了他,“我们不爱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再说输赢也没什么要紧的,不用罗先生费心了。”
他拒绝罗炎也就罢了,嘴上还不饶人,在别人地盘上,你多少有点自觉好?哎,还是要靠自己给他圆面子,真不知道他离了自己该怎么活。于佳人简值拿秦臻这种性格没办法,她在心里偷偷地翻了个白眼,接口道,“哎,罗先生,你别理他,他个二楞子说话就是不过脑子的,有后门可以走么?神秘大奖是什么啊?”
“是什么奖我也不知道,企划部做的活动,对我都是保密的,不过于小姐如果想要得胜的话,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和秦少男材女貌,天作之合。”
“真的么?你也看出我们很般配?!”于佳人听罗炎这样夸,心花怒放。
只不过她的花儿没开多久,就被一场雷雨浇死了。“够了,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有没有脑子!”
秦臻一声大吼,于佳人吓得一抖,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像是要笑,但更像要哭。
秋白露看得不忍,想要开口,罗炎在身后拉了拉她,“我和小露还有约,就不打扰二位了,愿二位玩得愉快,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
“你骂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她不喜欢你的,她不喜欢你,我有什么办法……你巴巴的来找人家,最后不还是这样的结果……你怎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她心里没你……你心里没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走出酒,秋白露仍能听到于佳人抽抽泣泣的哭声。
她叹一口气,手腕上紧了紧。“怎么?”
罗炎的唇紧抿着,一派严肃。“我觉得压力好大,一个程远英也就罢了,现在还来一个秦少将,我还有多少情敌,你一次都交待给我,让我心里也有个数。”
“没……没有了。”秋白露有点发懵,海风袭面吹过来,让她清醒了不少,“什么情敌……都不算的,他们只是对我有点好感,有好感不算什么大事?”
“哦?仅仅是好感?”
秋白露走到围杆前,望着海面上被邮轮破开的一道长长的白色海lang线道,“要不然你觉得呢?我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怎么会人人都爱上我。秦臻对我的感情,只不过是因为他从小和我一起长大而已,至于程远英,我个人感觉他想要与我联手的意愿更甚于他想要追求我。”
“可是我觉得你很好,这么说是我的眼光太差,还是你太谦虚。”
“就不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秋白露自己说完,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罗炎听了笑着上前两步,把她抱紧,“能,当然能。”
回船舱的时候,秋白露远远地看见了程远英和程志航,俩人站在赌场门口,程志航正在玩赌大小,程远英端着酒杯,目光一直在大厅里游移不定,像是寻找着什么。
直到他的视线落在秋白露身上,他才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拍拍胸口,朝着秋白露举起酒杯,但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秋白露身边跟着罗炎,所以他并没有凑过来。
秋白露对他点点头,罗炎拉着她又回了麻将房。
罗母她们早就用过了午后红茶,几个女人正等得无聊,开始研究各自身上的首饰,见秋白露进来,立刻招呼他们坐下,继续开战。
八圈麻将一路鏖战到晚上七点多,罗母反败为胜,和秋白露两人做了赢家,各位太太们都打得十分尽兴,约了明天继续,就散场去觅食。
秋白露打牌打得头晕脑胀,一时也不觉得饿,就和罗母告辞,打算回房间休息一下,反正船上的餐厅是24小时都营业的,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就餐。
打开房间门,发现地上躺着一张表格,是情侣比赛的赛程安排,秋白露粗粗一看,放到一边。
她觉得有些累,放去卫生间放了一浴缸热水,把自己泡在其中,感觉到热量从每个毛孔里钻进去,连骨头缝都觉得暖洋洋,她舒服得长出了口气。
秋白露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她却清楚得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她也有父亲,那时候母亲刚过世,父亲带她去给母亲扫墓。她当时神志不清,每天不哭也不笑,别人说话也不理,如果没人给她饭,她就能一整天呆坐在那里,不吃也不喝。
父亲失去母亲,本来心里已经很痛苦了,可又不能不管她,每天忙完公司的工作,回到家后,还要耐下性子陪她说话,怕她一辈子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