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高。如果真的要收费,只怕没什么会来了。
秦臻笑了笑,“人总是会进步的,对了,你下周要复查,别忘记了。”
秋白露从楼梯上跌下来,手臂被摔得骨裂,秦臻怕她的手恢复得不好,会影响以后工作,于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带她去医院看看手。
“我的手已经没事了,每次去复查都要花好多钱……”秋白露轻声地嘀咕着,她知道自己和秦臻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秦臻在花钱。而秦臻又和家里翻了脸,总是有出没进这也不是办法。
她自己倒是有钱的,可身份证件都留在老宅,她又不想回去。
“钱的事情你别担心,这些年我也赚了不少,养你是足够的了。你好好把手看好,别留下后遗症,咱们这里不比内陆地区,海风太大本来就容易得风湿……”
“知道了知道了,我才说一句,你有那么多句等着我,罗嗦死了。”秋白露悄悄的吐糟,秦臻听了也不生气,反而眉开眼笑得更厉害。他想起她小时候,也是这样和他亲昵的态度,后来长大了,她的心里装满了霍东恒,才慢慢地和她疏远。
现在她终于又回到他身边,只要她不离开他,他已没有任何怨言。
圣安玛丽医院早年间是所教会医院,后来有海外资金注入改为私人诊所,医院坐落于滨海市最美的海滩一角,从医院的病房里可以看见远处的海湾以及白色的珍珠沙滩。
秦臻担心市立医院的环境太过恶劣,每次复诊都带秋白露来圣安玛丽,他骑着单车带她走盘山公路上来,等回去的时候走下山路,秋白露抱着他的背,听见风声呼呼地从耳边经过,远远近近都是深深浅浅的绿。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段山路,走在上面的时候,觉得所有的烦心事都会离她远去。
她被秦臻偷出来的这段日子,秋氏建筑因为没有继承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报纸新闻,每天都在拿秋氏企业做文章,秋氏的股价像是坐上了过山车,一天高一天低,看得人惊心动魄。秋氏新上任的领导者开始大规模裁员,老员工人心惶惶,没人知道自己明天是去是留。
而这一切,秋白露都不闻不问,就好像自己是个陌生人。
原本应该激烈跳动的胸口,经过那一天,早已变成一块硬石,她失去了她认为最珍贵的东西,连自己的死活都顾不上,哪里顾得上别人的饭碗。
医院骨科的主治医肖恒是秦家的老朋友,对秋白露也很客气,治疗的时候手法十分轻盈,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疼痛。秋白露做完治疗,等秦臻来接她的时候,就会和肖恒聊聊天。肖恒在外面留学了很长一段时间,眼界十分宽广,秋家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但他每次和秋白露聊天,从不聊这些内容,只挑些有趣的人文历史和她讲,秋白露很喜欢和他说话,总能学到不少的东西。
这一天,秋白露和肖恒像每次治疗完一样,坐在肖恒的办公室窗前谈天,她并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住院楼楼顶上,有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正在一动不动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