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再为自己分神。二是因为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对于这种不舒服的状况早就习以为常。
霍东恒不在的日子,秋白露每天早上都只能和苏文婉一起用餐,苏文婉最在意礼仪上的事情,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餐厅里也只能听见瓷器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响声。
这样沉寂的气氛,显然对用餐的心情没有很大帮助,秋白露喝了一碗白粥之后,就觉得胃里翻浆倒海,再也吃不下什么。
苏文婉还没有停箸的意思,所以秋白露也只能强忍着不能早于长辈离席,但她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不好看,手指紧握成拳,才能将那一阵阵的恶心强压下去。
苏文婉丝毫没有意识到秋白露有什么不适,她的注意力都被报纸上的新闻所吸引。
直到女佣将热好的牛ru端上来,那股平时闻起来很诱人,但现在对秋白露来说无异于催吐剂的味道,让秋白露再也忍不住,她把餐巾捂在嘴上,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苏文婉的脸立刻变得很难看,她把眉头皱得紧紧地瞧着秋白露,“身体不舒服就不要这么勉强起来,你要是把自己搞病了,回头向东恒诉苦,他又要觉得我亏待了你。”
“阿姨……抱歉……我最近不知怎么了……我先回去了。”秋白露用餐巾拭了拭嘴角,强笑着起身。
苏文婉漠漠地嗯了一声,她把头低下来继续读报,可还没读两行,她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头,眼睛狠狠地盯在了秋白露的背影上。
秋白露在房间里躺了一会儿,愈发觉得头晕脑胀得几乎无法忍受,她爬起来刚想给罗铮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给自己看看,门口就响起叩击声。
苏文婉手里托着一个木托盘,盘子里放着一板白色药片,一杯清水,她以一种极其熟络的态度单手把秋白露向后推了推。“既然这么难受,就乖乖在床上躺着,起来干什么?”
秋白露体力不支,被她推着一直退到床前。苏文婉把木盘放在床头柜上,再将她扶上床,特意把枕头拍得软和和地塞在她的背后,“知道你不舒服,所以我给你拿些药过来,我以前也有像你这样,一换季全身就难受得要死,怎么待着都不舒服,后来看了医生配了些特效药,这才好了。”
她说着,就把药片递到秋白露面前,“我觉得这药这对你的症,你也试试看。”
见苏文婉这样热情,让秋白露很是为难。“我一直是让罗铮看病的……”她的药一直都由罗铮来配,罗铮做她的私人医生许多年,最了解她的身体。
“你这么说是信不过阿姨了?”苏文婉的脸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立刻垮下来,“东恒走之前,还特意嘱咐我要多多照顾你一些,说你身体不好,天气一冷就容易生病。没想到你还这么提防我。算了,算我自做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