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进行得很顺利,一切都按照秋白露心中所想进行,各大媒体娱记收了秋家的大红包,也都把照片拍得漂漂亮亮,通篇皆是溢美之词。
牧师在问秋白露愿不愿终身与霍东恒厮守,不论贫穷富有,健康或者疾病都无法将他们分开时,秋白露大声地回答,我愿意。
三个字脱口而出,没有任何犹豫,声音大得几乎有些颤抖。
她愿意一辈子与他厮守,无论天崩地裂。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坚定的信念,就在不久之后,将会遭受怎样严峻的考验。
命运从来都是不怀好意的,它先给你一些,然后再夺走全部。
参加婚礼的宾客大多都是秋家的熟人,很多人都是许久未见,如今齐聚一堂,说说笑笑十分热闹。霍东恒被人拉去灌酒,秋白露独自坐在树荫下的藤椅里,看着一大群男人闹成一片,嘴角含着一丝甜甜的笑容。
“他穿礼服最好看了,身材又好,腿又长,以后在家也让他这么穿。”她扭过头和宫月悄悄地咬着耳朵。
宫月似乎有心事,听了秋白露的话,半天才反应过来,强笑道,“可以啊,制服诱惑,小露,你最近越来越大胆了。”
“别胡说,什么制服的……”秋白露有点不好意思,微低着头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捧花。
今晚就是她的新婚之夜,秋白露觉得很紧张。有过一次很糟糕的经历,让她对今天晚上即将发生的事情十分惊惧,她不知道霍东恒怎么想,虽然他对自己说,一切都不要担心,但她仍是害怕得手心都出了汗。
如果是在过去,结婚之前,都是由母亲告诉女儿要怎样去做的,但她的母亲,却没机会等到这一天……
想到亡母,秋白露不禁有些沮丧,她轻轻地抿着嘴唇,不知道自己失落的样子,已经落到别人眼中。
“再揪下去的话,捧花就要被揪光了,你准备拿什么去给那些想结婚想疯了的女人?”低沉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秋白露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她抬起头,“你是……”
“小白露,你不记得我了?我姓罗,我叫罗炎,我是罗铮的哥哥。”男人微笑的答道,低下身子,牵起秋白露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巧的吻。
罗家是靠海运发的家,因为罗老二是个楞头青,执意学医不肯从商,所以罗家现在大多数的生意都落在罗家老大头上。秋白露听父亲提起过罗炎,父亲对他大加赞赏,他说,罗家的生意虽然是由老一辈开创的,但真正把罗家发扬光大的,却是罗炎。
罗炎少年时就离家跟着长辈一起出海,这些年一直在欧洲那边的海上漂泊,国内很少有人认识他。
他和一般从事海运的人不太一样,他白得有些过份,再加上个子很高,所以看上去有点病态。
“我离开时,你还是个小丫头,抱着我的胳膊和我要糖吃,口水湿了我半条袖子,现在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怎么,不记得我了么?”罗炎的笑容很温暖,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秋白露被他说得有些汗颜,“真是不好意思,我病过一阵子,忘记好多事……我以前有这么馋么?”
“有。当然有,不过很可爱,像个糯米娃娃一样。”罗炎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秋白露几遍,“现在虽然长大了,但仍是很可爱。让人一见难忘。”
被男人这样直白的夸赞,让秋白露很不好意思,她嘿嘿地低头笑了笑,没有看见罗炎温和的目光突然闪现出的几缕凌厉。
待她再抬起头的时候,罗炎已经又恢复了绅士的神态,他是个极健谈的人,很快就让秋白露忘却了最初的尴尬,使气氛变得十分融洽。
就在他准备邀请秋白露跳第一支舞的时候,去拿果汁而离开很久的宫月突然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白露,不好了……你快点过去看一看……”
“怎么?”秋白露见她面色慌张,跑得连盘头几乎都快散开了,不禁有些担心。
“是霍先生,他喝醉了,我看见有个女人和他一起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