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这突然一举,黑乎乎的跟羊腿似的一条断手,差点碰到十七王爷的鼻子!十七王爷吓了一跳,顿时动了怒。啪!一拍桌子骂道:“混账,你竟敢弄个炸糊的羊腿,上我这儿来蒙事?”
三和尚急忙磕头道:“这的确是小僧的胳膊,不敢欺瞒王爷!”
十七王爷怒道:“我看着不像!来人哪?把他右手垫在桌子上,当面给我剁下来瞧!”
紧接着冲进来几个卫兵,揪着三和尚,压在桌子上,露起右手的袖子,‘咔啷’一声拔出钢刀,就要剁下去!
三和尚一惊,吓得昏死过去。
十七王爷摆了摆手,示意官兵收起钢刀,然后说道:“去!弄盆凉水,把他给我泼醒了!”官兵端来两盆凉水,兜头一泼!三和尚打了个冷战,一瞧右手还在,又摸了摸身上哪里都没事,急忙跪在地上给十七王爷连磕了八个响头。
十七王爷笑道:“刚才这个带着劲儿不?”
三和尚哭丧着脸回道:“吓了小僧一跳!”
十七王爷说道:“你把个焦糊的手猛一举,差点碰到我的鼻子!你吓我一跳,我也吓一你跳!算是扯平了……来人!领着他去找管家,就说我捐五百两银子!”
就这样,三和尚拿着一条炸焦的左手,稀里糊涂的换回来五百两银子为寺庙修缮,后来寺庙修好后,主持还特意将三和尚的这条左手葬在后庙院子里,以示慈恩有报……
这时,祝老二向众人说道:“刚才有几个腿快的官兵跑了,肯定是报信去了,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白世宝点头称是,补充道:“现在将亢死了,袁大头和边魁必然发怒,肯定会派兵在城内搜捕,一定要是关了城门,到时我们想逃都逃不掉了!”
众人点头称是!
马魁元向燕子飞说道:“兄弟,今日能将我三和尚救出来,我不知何以未报,一会我们逃出城外,恐怕就要分道扬镳,我也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马魁元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白柳堂’三字,说道:“这是我白刺,柳蛇两位弟子‘保家堂口’的号令牌,你拿在身上揣好,若是日后有难处时,可招我入室弟子助你!”
这东西在燕子飞手里分文不值,不过燕子飞还是谢了谢,将木牌揣进怀里。
这时白世宝从一狱卒腰间解下一串钥匙,往牢房中一扔,大声叫道:“还活着的,开了锁,都逃去吧!”
牢中犯人们看着那串钥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涌,扑了过去!
随后白世宝等人飞身向监牢大门跑去,此时监牢中官兵狱卒,能动的早都跑光了,不能动的,死的死,伤的伤,谁还能拦住他们?跑出监狱时,白世宝叫道:“糟了,李察等众兄弟,还在四合院里等信儿呢!”
石平海说道:“说去叫他们!去哪集合?”
马五爷说道:“先逃出城,我们在废屋碰头,然后想办法回天津躲一躲!”
“好!那我们城郊废屋见!”
石平海说罢,‘噔噔噔’的跑回去报信了!
这边,马魁元向白世宝、燕子飞等人拱手拜别道:“我们三人就此别过!众位义士,若是有缘,日后我们还会相见!”
燕子飞瞧了瞧马魁元身后的三和尚和小桃红,笑道:“若不是马道长的测字如神,和小桃红的帮助,恐怕我的这些兄弟还困在皇陵里呢!”
马魁元笑道:“兄弟不用道谢!若非有你的帮忙,缠在我三和尚兄弟身上的铁锁如何打得开?又如何救得了他出来?我还要谢你呢!”
白世宝在旁暗道:燕子飞到底帮马魁元做什么了?怎么让他这么客气?另外这马魁元为什么千方百计地救这个光头和尚?
等等!
听全真派七子说过:“各家道派的掌门都被人陷害……”
为什么马魁元安然无恙?
难道……
想到这里,白世宝拱手向马魁元说道:“听闻马道长能测字卜算,不知临走时可否为我测上一字?”
马魁元笑道:“这位道兄过誉了,你说说看,要测哪一字!”
白世宝回道:“山!”
白世宝说的,正是齐连山的‘山’字!
马魁元笑道:“此‘山’字之意,乃是‘有了出头’!兄弟日后必然前途无量,不怕没人知晓……”
白世宝摇头说道:“我并不是要测自己的前途!”
马魁元一愣,问道:“那测什么?”
“测一为朋友的死因!”
马魁元低头想了想,突然脸色一变,像是算到什么,猛一抬头看着白世宝问道:“你要测这人叫什么名字?”
白世宝直言道:“齐连山!”
果不其然,马魁元表情僵了,然后冷冷的回道:“‘齐连山’这三字合起来是个‘崎’字!乃为山路不平,也称:道不平!……如今天下道派大乱,‘此道已不平矣’!我奉劝道兄不要参与进来,免得惹火烧身!”
白世宝听后,心中暗忖道:这马魁元似有忌讳的不肯吐露实情,还奉劝我不要趟这洼浑水,恐怕这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