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
在他的印象中,窦芽菜总是笑的,笑得天真、笑得可爱、笑得奸诈、笑得诡异,无论做好事还是做坏事都会笑,但现在却有两行泪痕挂在那瘦黄的小脸蛋上,虽然没有梨花带泪的美,但她伤心的样子像一只找不到家的小动物,也有几分牵动人心的力量。
“没哭。”她是神童,神童窦芽菜才不会哭呢!
“那这是什么?”刘皝用衣袖擦了擦她颊上的泪珠,然后拿湿了的衣袖给她看。
窦芽菜淡淡地看了一眼,不再说话,将攥在手中的阿三的信塞入了衣袖中,没让刘皝看到。
刘皝叹了口气,说道,“是不是因为我给云罗画像,所以你不高兴,不理人,就哭了?”嗯,赵南说是,女人吃醋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生气,无缘无故不理你、生气,说话和平常不一样,这几点窦芽菜是符合的,只是还没有说过,你和谁谁谁怎么怎么样去吧。
“你和云罗郡主画画去吧,不用理我!”
O(╯□╰)o
又对头了,看来,这丫头真吃醋了。
“窦芽菜,不要伤心了,好不好?买糖葫芦给你吃去。”窦芽菜总算是抬起头来看了六王爷一眼:
“大叔,真把我当你的孩子么,买糖葫芦!”
刘皝思考了片刻,说道,:上回见八弟哄女人说,‘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买胭脂去。’本王想,你也用不上那玩意,还是吃的实在些,所以才……好啦,不买就不买,那你到底为什么哭呢。”
“人的泪水中含有一种溶菌酶的化学物质,它具有杀灭病菌的功能。我不是哭,我是在杀菌。”
“……听不懂你说什么。你哭是不是因为宫里流传的那些闲话,你不要理会,本王不会……”
“大叔,你很闲吗?你不是跃了纳兰瑾和晋晓岚还有几个将军商量军政要事吗?在这桃花树下风花雪月的可不好,男人还当以事业为重。”
“可是……”
“为了不让我的美色成为耽误你的障碍,我现在先走了,回宫睡觉去,你干你该干的事儿去。”窦芽菜拍了拍手,从桃花树下走开了,走得很快,明显要把刘皝甩下。
茨芯宫内,听了刘琰问她想不想当六王妃的话,云罗用帕子掩了掩嘴角,说道:
“不知三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罗,该说当年本王父皇和你的父亲、还有皇后都让你伤透了心,这大刘王朝的天下已没你留恋之处了,你回来除了为了老六,还能为什么。”刘琰看了看那副未做完的窦芽菜的画,淡淡地说道。
“三哥,这么多年了,你那能看透一切的心越来越教人害怕了。”云罗没有明着接下刘琰的话,若有似无地说道。
“皇后那么疼你,把你当亲生女儿一般,当年她没能阻止你和亲的悲剧,是因为她实在无能为力,但心中为此充满了歉疚。现在你回来了,她必定是想要加倍的补偿你这些年受的委屈,若你真想做这六王妃的位置,不妨从她老人家那打打主意,下下手。”
云罗转过身去,没有说话,风又起了:
“三哥,云罗有些不舒服,就不送了。”在月月的搀扶下,云罗走进了茨芯宫的寝宫内,刘琰看着她的背影,淡淡地笑了笑,走出了茨芯宫的门,走了几步后后折了回来,将那副未画完的画卷起,塞进了衣袖中,而后,他英挺的身子消失在茨芯宫。
窦芽菜又没有回景阳宫,她已经有了一个决定,她要离宫出走,她不想呆在这让人憋屈的臭地方了,每个人都那么复杂,简直在严重地考验她的智商情商,她不玩了!
只是,此刻,她要怎么出宫呢?这是个大大的难题呀,出宫是要特别准奏,然后发给一个腰牌,再凭着那腰牌出去的,窦芽菜以前出去是因为有刘皝在,刘皝本人就是通行证了,现在没了这个通行证,她根本出不去,因为那些发腰牌的是不敢给皇帝的媳妇儿,王爷的老婆发腰牌的,宫里的规矩,女眷不得随意出宫,除非找公公或者老公签字,但很显然,窦芽菜的公公太忙了,不能去找他,而他的老公,她现在不想见到他。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
她托着腮,望着守门的两个侍卫冥思苦想起来。
“六……六王妃,有什么事儿小的可以效劳的吗?”人说六王妃是个特立独行的人,果真如此啊,小守卫从未见过一个王妃托着腮这么近距离看着他们做守卫的人的,还真是让人心里发抖。
“我能出去吗?”
“……六王妃恕罪,宫中的规矩,有腰牌才能出去。”
“可是,我很想出去,我的牛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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