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们还是买米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米店买米,这倒有点像一对平常夫妻了,他们似乎全然忘记了他们之前还在被人追杀,忘了刘钬的被刺杀是一个阴谋。其实是真的忘记还是不愿想起呢,这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清楚。
但皇宫里的风云无时不在色变着。
三王妃锦玉抱着小王爷和三王爷刘琰在睿清宫后花园中玩耍,小王爷刘琉已经两岁了,神情样貌像极了刘琰,有时候,锦玉会觉得儿子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笑容简直是刘琰在笑。
锦玉小心翼翼地站在这个身材修长冷酷的男人身后,刘琰是刘隆基所有儿子中最阴郁的一个,不得不承认他长得非常俊朗,虽然比不得刘皝的完美,但却自有一份特质,锦玉就是被这股冷漠孤傲的气势所吸引了的,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他的脚下,以卑微的匍匐的姿态跟在他的身边,不论他有多少侧妃和侍寝的宫人她都风轻云淡地替他安排好。
“王爷,过了这个月,琉儿就两岁了,是不是该送去给师傅教了。”
刘琰双手背在身后,目视前方,深邃的眼眸里是运筹帷幄的智慧,听到锦玉的话,他回过头来:
“自然好。”
“是,我亲自去安排。”她不能获得丈夫全心全意的爱,但是并不能阻止她将满腔的爱都倾注在孩子的身上,爱?刘琰对她从来只有相敬如宾的疏离,被他爱是什么样子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爱他,他却不屑看一下的感觉是什么。
“嗯。”
嗯,呵呵。
“王爷,锦玉想问你一个问题,若问错了,请王爷不要怪罪锦玉。”
“何事?”
王爷心中可曾有真正爱过的女子,或者王爷爱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她鼓起勇气将问题问了。
“爱的女子?”
“嗯。”
“你是本王亲自娶进门的王妃,本王爱的自然是你。”刘琰笑了一下,抚上锦玉的脸,奶娘过来将刘琉抱走了,刘琰一把扯过锦玉,将她按到在后花园的石桌上,双手在她的浑身上下游移。
爱?恐怕只是泄欲的工具吧,锦玉悲凉的想到。
米店的老板长久地打量着刘皝,他见刘煌衣着不俗却拎着个与他的气质非常不符合的米袋子,脸上露出些许讶异的神情,在他们村还从来没有出现这样非凡的人物,他的身上有些无法忽视的贵气和霸气,还有儒雅气。。
“芽菜,这个是谁?”认识她?没想到,先前的窦芽菜结交的人缘这么广,连米店老板也未能幸免。
“他是……”
“落难至此的吧。”米店老大爷接过窦芽菜的话,说道,“年前,有个落魄的贵公子,穿着也跟这位公子一样,原本家里很有钱,后来天天去青楼,被青楼里的姑娘把钱都骗了去,也是逃到我们村来避难,最重要的是——”老大爷压低了声音,靠近窦芽菜耳边,说道,“他还得了霉疮,那叫一个惨。你可得离这样的人远点,染上就糟糕了。”
他的声音很低,但足够让刘皝听得清清楚楚。
貌似,这个“我们村”的人都喜欢当着人家的面去议论人家,丝毫不曾想到别人也许会尴尬。
窦芽菜听了老大爷的忠告,连连点头称是。
“你们村的人,可真特别。”
貌似,他一来这个“我们村”就被“我们村”的人一直批评个不停,好歹他也是堂堂六王爷啊。
好大一只杯具。
买了米回到七婶婶家,七婶婶的那死鬼已经回来了,两个人正襟危坐,像是商量好了什么事请似的,好严肃的氛围。
“六伯伯,七婶婶。”窦芽菜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小手伸出去,悄悄地扯了一下刘皝的袖子。
“……”
“叫人啊。”
“六伯伯,七婶婶。”
“嗯。”窦芽菜喊的时候两人都闭着没答应,这会刘皝一叫,却是异口同声地答应了。
“窦芽菜……你还没有长大的时候你娘就死了,当初她抱着你投奔你爹,结果被赶了出来,她的一生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牵挂。”
“是啊,你以前你常问我你是从哪里来的,我总骗你说你是鸡生的,其实你不是鸡生的,你是人生的,是你娘生的。”六伯伯补充道。
“所以……”窦芽菜问道。
“你和这个白脸在你娘面前正正式式成亲一次。”
“对,男的戴大红花,女的戴大绿花。”六伯伯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