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芽菜第一次看到他的书肆的时候,就感叹跟对王爷了,这一辈子就算不吃不喝呆在书肆里一辈子也是值得的。
但最近,刘皝发现,他那书肆,有的书,是没有的,比如房-中-术、御-女-术之类的书,让他开口再问刘钬,他是决计不会那样做了的,到时候他六王爷这一辈都要被弟弟笑了。
管理藏书阁的花戊己大人已年近花甲,原来是礼部侍郎,本要告老还乡了的,但他却恳求皇帝让他做了这管理藏书阁的工作,也算是发挥余热了。
见了刘皝,花老大人极不自在地将正在看的一本书塞入了袖中。
“老臣参见六王爷,不知六王爷前来,老臣罪该万死。”
“花大人免礼。”
“谢六王爷。”花戊己从地上站了起来,那慌慌张张藏在袖子里的书却不小心掉了下来,他心里一惊,想要伸手去捡,但六王爷在此却不敢妄动,只得悄悄伸出脚踩住。
“花大人,好闲情啊。”刘皝淡淡地说了一句。
花戊己一看,那书他踩是踩中了,但书名却生生露在了脚外——《春-宵密戏图》。花戊己老脸红到脖子里去了。
“六王爷教训地极是。”花戊己连连弯腰点头。
“难怪花大人要管理着藏书阁,原来如此。”
花戊己的汗流了一身,晚节不保啊晚节不保。
“花大人在这里天天看这种书,可有何心得?”
满头大汗的花戊己一听这话愣住了,感情这六王爷是老讨教房-中-术的,宫中的人都说六王爷是个不近女-色的怪胎,现在莫非如传闻说的那样对王妃窦芽菜动了春-心了?
“老臣……有一点心得。六王爷的王妃是否如磐石一般难以搞定?”既然王爷有求于自己,花戊己顿时觉得好有面子。
“……仿佛是。”刘皝的脸色颇不自在。
“六爷,那先要做的第一步不是学房-中-术之类的,而是要学心术。”花戊己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说道。
心术?刘皝疑惑不解,花戊己见了,忙说道:
“王爷,这男女之间说来说去说的还是一颗‘心’的问题,若能攻破一颗心,又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呢?”
攻破一颗心?
其实花戊己这老东西说的是对的,攻破一颗心远比攻破一个“洞”难的多,若心都攻破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攻破的?(“洞”指什么亲们应该明白吧)
见刘皝有些疑惑的样子,花戊己更加像个老师了。
“六爷,女人的心呢,就是一块阵地,要攻下来是要讲究策略的,老臣这里有一本《心术》,本文是《权书》中的一篇,是苏洵的一组策论,共十篇,逐节论述用兵的方法,分治心、尚义、养士、智愚、料敌、审势、出奇、守备等八个方面,而以治心为核心,所以标题叫“心术”。其中包含着一些辩证法观点,也有诸如“怀其欲而不尽”、“士欲愚”之类的权术。六爷若用这打战的气势去攻心,必胜无疑。”
“真的?”刘皝脸上浮现笑意,仿佛看到窦芽菜举手投降,叫着大叔饶命的样子,这样,他脸上的肌肉放松了下来。
“老臣怎敢欺瞒六王爷呢?”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吧。
刘皝将《心术》放到袖中,将地上的《春-宵密戏图》也藏入了袖中,花戊己继续捋着他那茂密的花白胡子,满意地笑了。
“花大人老婆有几个?”走了几步,刘皝回过头来问道。
“……老臣有……九个。”
“最大的多少,最小的多少?”
“最大的六十,最小的……十六。”花戊己的汗又开始流了。看看,花戊己老婆的年龄反映了从古至今的一个问题,男人越老越喜欢年轻的。
“花大人倒是厉害。”
“王爷厉害。”
“本王来过问过的话,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明白明白,老臣绝对。”男人还不懂男人的心吗?刘皝拿着两本书,一本正经地离开了,仿佛从来不曾踏入藏书阁一般。
小泥巴怀揣着一个奇怪的布袋子跟在窦芽菜后边气喘吁吁地跑着:
“二小姐,为什么那这么个奇怪的东西啊。”今天上午,窦芽菜拿了布料在景阳宫鼓捣了一阵,一个古代版的包包就做成了。
“这叫手提包,也可以叫包包,不叫‘奇怪的东西’。”窦芽菜纠正道,“而且本小姐我,要用这手工版的古代包包去装不能被别人看见的东西。”
“什么东西?”
“现在不能告诉你,快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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