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夺眶涌出:“以后,再也不许为我挡一刀一箭,我只要你活着,不需要用生命保护我。因为这样的爱太沉重,我君子言,宁愿不要,我宁愿我和你从未相识,从未相知,从未相倾,唔——”
唇再次被攫掠,比先前还要更加狂烈痴缠,毫不心疼的索取是在警告她不准存有这么不负责任又令人寒心的念头。
什么叫做宁愿不要?
什么叫做宁愿和他从未相识,从未相知,从未相倾?
他夙煞绝断断不允许她心存这样的念头。
这一生,既然他已经遇了她,爱了她,那他便是她的,不会逃不会走,更不会放!
她休想自责,休想以此作为离开他的借口,他,夙煞绝,不许她这样想,这样做。
感受到他异常霸道狂野的侵占,君子言睫羽下的泪落下埋入发里,心钝钝发疼,她,怕,怕再一睁眼他又会不见!
指力一钳,紧紧攀紧他的后背,将素白的里衣扯出皱痕。
只有这样,她才会相信这个温度,这个触感,这个人并不是梦,他是如此真实,和以前一样,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回来了!
浓烈窒息的索取过后,两人的脸已是绯艳成片,夙煞绝俊逸无双的脸与她的脸两贴,霸道的字眼伴着精重的吐呐喘息迸出:“再说那种话,我定不饶你。”
她的‘宁愿’让他心寒,如利刀一般一块一块的剜去心头的血肉,他痛得忘了吐呐是何等滋味。
这一生,他既然已经许了她,那她休想逃掉。
闻言,君子言无声颔首,温驯地埋入他厚实的怀里,没有察觉到夙煞绝眸底那抹愁涩的晦暗。
临近晌午
竹榻的女子手一伸,手四下摸索,蹙眉深凝,侧无旁人的空落让她瞬时惊醒坐起,盯着只剩一人的房子怔然发呆。
心,如从高空坠落,摔得粉碎。
霎时,已不顾自己只着里衣,怆然地赤脚落塌,打开竹门朝外奔去,急唤道:“煞绝,煞绝——”
眼前一片翠绿青郁,入眼的只有一片竹海,在初秋的风里竹叶相撞,唰唰作响。
无人回应的陌生地方让她绯红的清颜顿然苍白如纸,只觉瞬时全身透骨冰凉。
怎么会?煞绝明明还在?
四下顾盼,眼前的一切除了青郁翠绿一片之外再无他人,瞬时,脑中轰然一响,清透的泉眸惶然失焦,没有注意到身后渐近的脚步声。
下一刻,腰一紧,已被人拦腰抱起!
“啊——”君子言惊呼。
“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将她拦腰抱起的男子谪雅翩然,俊世无双,烟灰绸丝半束披肩,风采卓绝,丰神俊朗,右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却仍不减他半分贵气,孤幽深沉的潭眸此时正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女子,蹙眉低斥。
“那你干嘛突然不见人影?”君子言恼瞪,咬牙切齿,声线沙哑,娇媚余韵尚在,孰不知自己此时‘瞪人’的眼神与‘勾引,抛媚眼’无异。
“我——人有三急嘛!”夙煞绝一窒,避开她‘凶神恶煞’的眸神,忍着下身的燥热尴尬回道。
闻言,君子言本就绯韵未褪的脸更是变得若李艳娆,心虚呶嘴道:“三急也能说话啊,方才我喊你时不会应一声哦!”
暗自懊恼间,冲动生出搧自己耳光的念头:靠,君子言,你算是在现代白活了那二十八年,如此敏感之举,真是有违往日风范,该抽!
听到耳边细若游丝的话,夙煞绝心湖如被轻羽滑过,一圈圈涟漪都是满溢的幸福,俊脸爱溺地贴向她的额头,轻声低喃:“好,下一次,我们一起三急。”
霍然,君子言即刻抬眸瞪大眼睛看着笑得暧昧的夙煞绝,一阵惊悚。
若非她亲耳所听,亲眼所见,她打死也不相信这种话也会从夙亲王口中道出。
理智地避开他暧昧的目光,君子言正色道:“煞绝,为什么你那么多天不出现?为什么又恰恰会在夙孤冷对我用药时突然出现?”虽然庆幸救她的人是他,但仍会好奇,这些天,他到底在哪?
闻言,夙孤冷笑意一僵,缄默不语地抱着她进屋置于竹塌,蹙眉深思地为她梳发,每一梳都盛载着愧疚心疼。
君子言温驯地任由他侍候自己,耐心等候答案。
简约大方的新月绾在夙煞绝利索挽起,将她按向怀里,眸色狠敛地沉声道:“子言,你放心,我绝不允许他将我们拆开,给我一些时间,等处理完一件事,我们和轩瀚就马上回桃花谷。”
“那完颜澈呢?他真的勾结‘平远候’意图谋反篡位吗?”君子言犀利一问,眸光透着迫人的寒气。
“他——”夙煞绝脸色顿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