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一吻在她额顶上,这样就够了。
她说过,每一次她有危险时出现的都是夙煞绝,不是他。
这一次,无论任何时刻他都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没有告诉她自己奉旨离京之事,只是突然觉得没有必要,只想这样静静地拥着她。
伸手抚着她的发丝,眸光幽远,心中一派悲涩,多少次他不禁会假设:言儿,如果孩子还在的话,该有多好!
九曲栏一处不易察觉的角落里,一抹明黄身影伫立在此,狠侫的眸光妒火腾然,望着那静拥的佳人,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尊贵的身影所到之处,万物臣服!
夙王府
木质轮椅上,少年接过李郁白递来的信柬,动作急措,眸光迫切。
李郁白抱剑侧立一旁,听夙管事说这是她的信,不免好奇问道:“少主,君姑娘不回府,呆在皇宫作甚?”
然,夙轩瀚却是看完信后脸色霍然苍白,转蓦星眸狠冽,双拳紧握,稚气的脸尽是煞气。
窗棂前,银发男子孤立在那,眸光幽远,如雪的身形不惹凡尘,感觉到少年的杀气,缓缓转身,悠然靠近。
不待李郁白启言,已拿起夙轩瀚手中的信,不看一眼便抽起火折子焇毁:“时辰到了,瀚儿该施针了。”寒润的声线里尊仪难掩。
“可是——”夙轩瀚咬牙,星眸皆是愤然。
“听话!”银发男子懒懒启言,手已搁到轮椅后把,将他推出书房,飘然的身形不惹半分尘埃!
半个时辰后,段慕、夙苍、夙焱从断壁山回府,手中拿着一柄半截沾血的残箭,当夙轩瀚打开那柄残箭时,残阳斜晖映射在尖锐的箭头上,泛着冷冽的寒光,反射出一个‘夙’字。
银发男子琥珀色的眸子寒敛,泛着难测的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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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
中秋将至,宫里繁灯高挂。
清芸阁,子夜!
秋风萧瑟,对茗当歌,邀明月几许何?无人伴!
楼阁处,精致细窗的茗桌上,君子言漠然静座,正在惬意悠然地打着茶祭,专心置致的沏茶品茗,未显焦燥。
每一道动作逸然自得,行去流水,清颜平静,唇隐浅笑,目光透着那碧色的茶陷入沉思。
清挽的青丝被深夜的秋风吹拂贴颊,眉宇平舒,傲然清雅。
四天里,她每天除了养伤便是沏茶,出不得‘清芸阁’半步,终日过着养尊处悠的日子。
而夙孤冷自那一天后,便并未现身。
平静了几天,君子言在今晚才感到一些微妙的变化。
淡淡的茶香四溢,逸然飘洒,清寒月华斜射在青瓷杯上,圆润的杯身泛着幽吟光泽。
“皇上驾到!”安公公尖细的声音突然打破一切沉寂。
夙孤冷一身银白色银袍在身,一路谦然而来,丰神俊朗,威仪不凡。
身后的安公公手上举着端盘,端盘是搁置着白玉壶,淡淡的酒香不断溢出。
君子言捏杯的力道一紧,清冽的眸光狠肆一敛,迸射出犀锐的精芒。
四天未见露面,如今夜静渐深却现身,不禁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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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五千字,幸福生活一辈子,哎,膜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