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
“傻瓜,若连你是否爱他都搞不清,那干嘛还要再见他呢?”
“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转变,那时候,你明明就想要留我在你的身边的。”
“我的霸道曾经让你非常讨厌吧?也正是那个雨天,你看我的眼神让我觉醒了,我曾经非常失败的被**蒙蔽了我的心,不过,依旧是你将我解救出来,所以,我心爱的女孩,这次用你的勇敢拯救自己,去正视你的内心,不要再逃避了。”
顾怀北的双手轻轻扶着金霓妮的双肩,金霓妮觉得自己眼前的顾怀北好像再次变回了那个在古风旅馆相遇时对自己百般维护的英雄。他又一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他似乎就是一盏会为自己指引前路的明灯,他要自己勇敢的向前看,不要逃避,不要害怕。
“我逃避过吗?”
“难道没有吗?从那件事之后的每一天。你都在逃避吗?即便你变成了现在的金霓妮,可是那些往事留给你的阴影,一天也不曾消失,不是吗?”
“所以现在……”
“现在,是我们要反击了,要开始跟命运之神的对抗。”
这句话如同黑暗中忽然出现的太阳,将金霓妮黑暗的心底瞬间照亮,她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又一次紧紧抱住他的身体。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种关系让人最捉摸不透。他们或许曾经非常热烈的相爱。又或者只是默默的远远关注,其实不管是哪种方式,他们喜欢过,爱过,动心过都是事实。有人说,真的爱过就无法再做朋友,因为那些曾经的拥抱亲吻。都会让你心上的痛楚再多一分,所以恋人做回朋友,只有两种情况,要么从未爱过,要么深爱不止。收音机前的观众,你是否也曾经为这样的关系而疼痛,欢迎你拨打青魇热线,让我们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彼此温暖。”
金霓妮的身体侧躺在白色加长厢车的后座上。她双手合在一起侧放在脸旁,抬头望着窗外的霓虹灯光,刺眼的滑过车玻璃。长长的流光配合着车载电台里那名叫青魇的主持人空灵动听的声音。
驾驶座上的顾怀北,此时正在快速移动着方向盘,这个城市的夜,越来变得暧昧迷离起来。他的心里不停地假设着顾夏阳见到金霓妮时的情景,激动。失控还是更加复杂的场面。只是对于自己的选择,直到现在,他都不确定是不是真心的,但是他很确定每次在面对金霓妮的时候,总会做一些自己无法掌控的傻事。
“顾怀北,早知今日,当初何必要做那件事,这些年,这件事成了你好不了的心病。如今再次回到原点,拱手让爱的感觉难道不比当初更疼?”
“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拱手让爱?因为我发现依旧是十年苦恋,我爱的女孩从来就不是我的爱人,即便这些年,我一直靠着臆想维系我们的关系,在我虚幻的想像里。”
顾怀北感觉到有一个自己正在飞离出自己的身体,坐到身旁的副驾驶上。他一身白色西装,满脸无奈的侧脸问自己正在开车的自己,真的决定如此去做吗?车子的远光灯,让远方的道路变得更加清晰起来,两旁的路灯,交错的倒映在车子的挡风玻璃上。
他的余光从内后镜上,看到了金霓妮嘴角慢慢扬起的弧线,像是突然找到了答案似的跟着微笑起来。顾怀北脚下用力踩下了油门,快速向向打了几下方向盘,车子紧紧的贴着车道左转弯进入了一条安静的长路,不远处美霆酒店大大的霓虹招牌跳入他的视线。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其实她曾经爱过我,在那个充满风情的怀古小镇,那时候的她是真的爱过我,在不知道我身份下,没有任何目的,只是遵从当时的心意向我表白。那之后发生的事,不过是每对情侣都会遇到的误会,分离,清醒,错爱。她曾经与我恋爱过,即便当时的我们并没有察觉。”
“不后悔吗?即便她爱过,为什么不再努力挽留?”
“我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她不再是那时的她,而我也不似当时的我,那时候时间相爱的我们都在时间的流逝中死去了。而现在的我们只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当然还有他。”
顾怀北的声音在自己的心里洪亮的响起,而回应他的那个声音伴随着副驾驶上消失的身影安静了下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而加长厢车也驶进了美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老爷,这样好吗?让北少爷带着大小姐出门?”
“没有什么不好的,我想,霓妮这孩子需要找到过去的答案,而那个孩子也是这个答案中的一部分。”
“那么,您九十大寿继承人的事呢?”
“我想,我需要跟那个孩子好好谈谈再决定了。虽然基于金光美集团的立场,我是掌舵人,但相对基于那个孩子的立场,我只是一位找到失散多年孙女的爷爷,她的幸福并不是一个金光美集团的价值可以相比的。”
金祖光站在房间落地窗前,面前是完全黑下来城市夜景,管家明叔递来的茶杯里,升腾的热气模糊玻璃。白色的气雾里,遮挡了住金祖光映在玻璃上的表情,墙壁上的空调正在将热气送进房间,龙头拐杖安心的躺在沙发前,桌上放着一份厚厚的文件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