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原来是这样呀?”
贾复一言不发地听完他的愤慨,最后只得点点头,说:“有劳赵公公代下官进去通报一下,就说贾复有要紧事求见陛下”
后宫,紫宸宫里:
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秦政听了赵玄的通报,有气无力地说:“相国来了?宣……宣他进来……”
赵玄领命便出去把贾复领了进来
贾复走进内殿,一眼便望见躺在龙床上面色枯槁的秦政,气息奄奄的仿佛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顿时只觉得心头一紧:这就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礼贤下士的君主,那个亲自请他出山的帝王,秦政吗?才短短十天光景,想不到竟病成如此模样!
想到这里,他赶紧上前跪在床下,朗声道:“臣,贾复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平身”
秦政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才吐出这两个字,有气无力的手摊在床沿上微微动了动,气喘呼呼地说:“不知……先生来此,有……有何要紧事情?”
“陛下!”
贾复明亮的目光如电如炬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气息奄奄的年轻帝王,语气里充满着压抑的沉闷:“臣听闻陛下龙体欠安,故特来慰问陛下陛下,臣也曾学的过一些医术,愿为陛下诊断一番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哦……?好,有劳先生了”
秦政无力地点点头,手指动了动
于是那贾复便起身走过去,跪在地上握住他垂下的手,真的闭目诊断起来
“先生……朕,这是怎么了?”
秦政的声音几乎是呼出来的气息一般虚弱
“陛下,您这是得了痴症了”
贾复毫不客气地说
“痴症?什么是痴症?”
“陛下,您因为思念一个无法得到的东西,日夜积郁成疾,所以才会弄成这个模样不是痴症又是什么”
贾复毫不避违地回答,一旁的赵玄等太监却都又惊又奇,暗自为贾复担心:相国大人说话也太过直白了?会不会令陛下不好下台?
“不愧是先生呵……”
秦政却并不气恼,虚弱地点头表示同意,他向一旁招招手,周围的宫女们便会意走过去,绕过贾复把他扶起来,身后垫着高高的枕头被褥,让他盖着被子坐在龙床上
“先生呵……”
秦政握着贾复的手,求助似地问:“那个无法得到的,恰是朕的心头珍宝,但是朕现在找不到她了你可有什么法子,为朕寻回那失去的东西?”
“陛下,臣认为,那种东西根本一钱不值”
贾复站起身来,往龙床沿上一坐,不屑一顾地说:“陛下后宫三千佳丽,难道还比不得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吗?陛下你弃天下万民于不顾,身为天子,却无心理会朝政,反而仅仅是因为一个女人,便糟蹋了自己的龙体,弄出这等无聊的病症来,学那无用纨绔,效那小儿女之态,寻愁觅恨、相思成疾;说出去,臣都为陛下不齿!”
他这番话,说的一旁的赵玄都脸色苍白,不由地为他捏了一把冷汗:相国大人不要命了?居然说得这么刻薄毫不留情,万一惹恼了陛下……
“先生……你别说了……”
秦政听了,却只是平静地摇摇头,闭上眼睛说:“朕也知道这样很没出息,但是此心原自不由人那!现在,只要朕一闭上眼,就会看见颜儿在朕眼前笑,耳边似乎还听得见她在叫朕哥哥……现在朕什么都无心去做了自从她走后,朕只觉得食无味,睡不安,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仿佛,朕的心思都被她带走了一般……”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贾复冷笑一声,问道:“敢问陛下,您究竟爱她什么呢?”
“朕爱她娇憨单纯,是个少见的忘忧草”秦政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闭着眼睛说:“当初第一眼见到她,她向朕求助要朕收留她,那毫无心机呆呼呼的模样真是可爱……”
“她既然有神通白日飞升,又怎么还要求陛下收留?”
贾复轻蔑地反驳,“只怕她当初早已知的陛下来历不凡,有所图谋所以才故意要跟随陛下的事后陛下封她做了郡主,只怕是她早已预料的”
“不,她应该不会如此卑劣”
秦政摇摇头,不同意他的看法,“当时朕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宁王,性命还在皇兄手里捏着她跟随朕有什么好处?而且,颜儿这丫头,做了郡主也从未向朕要过什么,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姑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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