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却也在梁胤意料之中,先前沮渠蒙逊等人率军刚刚东归,前些天又听说沮渠部有了内乱,如今能派出人来,就不错了。
况且,罗仇毕竟是蒙逊和男成的伯父,他亲自出马,已经够给面子了。何况,卢水胡的兵,精锐程度却不是寻常军队可以比的。
匈奴昔日纵横漠北,饶是汉武帝这样的雄才大略,卫青霍去病这样的盖世名将,也是靠着汉家数十年的积累和无数的白骨,才将匈奴人赶走。如今这卢水胡人由于西迁而非南迁,虽然部族上层也颇为钦慕汉家文化,蒙逊等人也是读诗书习礼乐,但是弓马可一点没落下,至于普通的部众,他们平时放牧牛羊,打仗时男人全是兵,战马兵器也都一律自备。他们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射箭打猎是拿手好戏;冲锋陷阵,更是如狼似虎。有了这支军队在手,梁胤信心大增。
卢水胡骑兵队伍的最前面有一杆飞龙大旗,旗下那人年龄在四十岁上下,人高马大,面相十分凶恶。只是他的打扮实在很是有趣,但见头戴狐狸皮的帽子,脑后斜插雉鸡翎,两耳边垂着白色狐狸尾,两个大鼻子眼儿,如同鼠洞,扇风耳上,戴着金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姑臧城杂耍团的角儿呢。
不过他身披黄金甲,胸前护心镜,背后有掩心镜,腰围豹皮软靠,左肋下佩带弯刀,右肋下佩带弓箭,牛皮战靴,翘尖厚底,跨下骑一匹花斑宝马掌中平端一口板门刀,粗看上去就杀气凛凛,谁要是把他当角儿,恐怕会死的很惨。
不消说,那便是卢水胡大酋长沮渠罗仇。
如今时候,沮渠罗仇能亲自率军来援,犹如雪中送炭,梁胤自然很是感激,他当即甩镫离鞍下了战马,对沮渠罗仇拱手施礼道:“叔父大人在上,怒小侄盔甲在身,不便多礼,请多多原谅。”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沮渠罗仇作为大酋长,当年与凉州的张天锡打交道,如今和梁熙交情也算不错,汉学修养也很是不错,如今见梁胤身为都督,却这样知书识礼,十分高兴。当即下马,扶住梁胤,笑呵呵地道:“都督不必多礼,你身为全军主将,给我行礼却是不合适,理应由我给你行礼才对呀!”
“叔父见笑了。侄儿年纪尚小,经验不足,如今敌人来势汹汹,我凉州两面受敌,正是危难的时刻,这保我凉州之大计,还要仰仗叔父大人鼎力相助啊!”梁胤谦虚地说道。
“那是自然。”沮渠罗仇倒也颇为豪迈的一拍胸脯,“别的不说,就是看在使君兄弟和侄儿你的面上,叔父我绝不会袖手旁观。这次我带来了3000铁骑,虽然少了点,但是侄儿你也别嫌弃,全是我帐下亲兵,个个都是好汉,听说你要增援酒泉,那吕光的青骑据说很厉害,我正好与他比试比试!”
梁胤大喜,本来他就很发愁这事儿,自己虽然也带了骑兵来,可是青骑形同吕光的私兵,全是吕光自小挨个培养的,绝对忠臣,战斗力强,增援酒泉时如果侧翼受到袭击,那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但是罗仇居然带了真正的家底来助阵,有了这3000铁骑,梁胤只觉得如虎添翼!
毕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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