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恒久不坠,如姐,要不待会咱们试试?”段业贼兮兮说道。
“去。”如姐倒是难得脸色微红,啐了一口。血灵子平复了下脸色,淡淡说道:“愿闻其详。”
“好!”段业大袖一甩,“当今天下之势,秦居北而晋居南,秦一统而晋偏安,加之巴蜀襄阳沦陷,晋国之势已衰,如今百万大军南下,晋国更是危若累卵,是也不是?”
血灵子默然不语,显然是承认了。百万大军,投鞭断流,那是想也可以想见的。虽然还有她们这样,无数的仁人志士愿意为了国家存亡抛头颅,洒热血,可是每当想起那些恶心的人,她就……忍不住要吐。
“不过,段业铁口直断,这一仗,晋国会赢!而且赢的彻底!”段业终于亮出了他的底牌。
果然,血灵子和如姐,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她们瞪大了眼睛,生怕这个消息是不真实的。
“当何处战?战况几何?”还是血灵子直接问到了核心。
“战于淝水,晋国全胜,谢石为帅,谢玄先锋。不过彼时,寿阳大概已经失陷了吧。”间不容发,段业马上说道。
“嘶。”血灵子深吸口气,她自有自己的情报系统,当然晓得,段业的话有些已经是事实,有些即将成为事实,如此说来,此人端得不能小觑。
“你到底是谁?”血灵子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小生段业,京兆人,年方二十,未曾娶妻,效力节下,未曾有绩。”段业一字一顿道。
“你真的好生可恶!”这是血灵子丢给段业最后的一句话。
*******************************不是所有人都有段业的运气。段业本来就和这个年代大多数人不一样,加上出现就在军中,身处胡汉交杂之地,很多事情都好办。而有些人,还在苦苦挣扎。比如先前代国最后的血脉拓跋珪,如今混的比牧羊人还惨,苻坚夺走了他的国家和荣耀,刘库仁夺走了他的财产和未婚妻,唯有母亲还不离不弃的和他在一起,只是,他的部族大半已经溃散,他的牛羊已经被他人放牧,他除了朝西边跑,还能怎么样呢?当年寄居独孤部,刘库仁大人,是如今的关内侯,陵江将军,论起血缘,自己爷爷是他舅舅,可是人家下起手来,一点不比刘卫辰仁慈啊。
请来巫师占卜,一说忍耐,一说逃亡。卜逃亡,北则吉,西则大吉大凶。拓跋珪本想再忍耐一下,直到他知道,自己的兰儿也被刘库仁强占,而自己却没有办法!刘库仁有天王陛下做靠山,赐了他妻妾,封了他官职,自己一个以前代王的孙子,谁敢接近?
那就走吧,带着母亲走!据说西域的鲜卑尚有数万,据说两位叔叔已经站稳了脚跟,就去投奔他们吧。
拓跋珪最后看了一眼云中的月亮,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发誓,他要夺回他的一切!
虽然,他只有1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