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刺耳的破碎声从耳边想起,花卿颜猛的睁开眼,手下意识的往身边一摸,竟然是空的。
吃力的睁了睁,那如丝的凤目布满倦意,床榻上除了自己并无他人,他分明感觉她来过,那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响过,她说,“我,是你的娘子——”
支起身子,扫了眼方才被打碎的酒坛花卿颜伸手揉了揉那疼痛剧烈的头部,无意间的一瞥他发现那狐裘锦被上竟还未干的水渍,那漂亮的眉宇间有疑惑一闪而逝,立马俯身伸出白皙的手指捻了捻起那滩未干的水渍。
脑中恍然想起那个背对着自己不停抽动肩膀的身影,原来,昨晚那个不是梦?
慌忙汲起鞋子他踉跄着奔向桃木桌,那原本茫然无神的眼瞳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宛若划过的流光溢彩,果真有块雪白的锦帕安静的躺在那里,她昨晚确实来过。
他记得这块锦帕是她昨晚为自己擦酒渍的。
“随风,随风?”他大声吼道,那如丝的凤目似悲似喜教人看不透,可那单薄的背影却是让人看着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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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沁呢?”苏壹壹伸手,似水的眸子却分外冷冽。
望着不远处的宫门,哥舒子扬犹豫了一会却还是递给了她,就当做,赌一把!
“哼!”苏壹壹握紧血沁,继而不屑的瞟了他一眼随即扭头往宫门走去,从怀里掏出那块令牌,看来当初与兵符顺手牵来也没有白拿,还是派上用场了。
有了这块令牌她当然畅通无阻,在进宫门的那一瞬她没有回头,却用余光瞥见了那站在暗处的面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呵,苏壹壹不由嗤笑了一声,皇帝大叔,倘若你知道我拿着你赏赐给我的令牌进宫来杀你的女儿,你会不会疯掉?
哈哈,苏壹壹真想鼓掌叫好,这世界,实在乱得可以!
“五王妃?”
徐子夜一袭藕荷色袍子愣在远处,那满脸颓废满脸沧桑的白衣女子不是五王妃苏壹壹吗?
“五王妃——”
他提高声线喊道,不料那目光冷冷的转了过来,留在自己脸上不足两秒便又立马收了回去,那样冷然的表情不由让他怀疑自己看错人了。
莫名的打了个寒战徐子夜只觉得那眼神那神情甚至那步子简直就像个死尸,深吸了一口气徐子夜慌忙跟了上去。
今天的苏壹壹,实在是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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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王殿
花卿颜撑着额头坐在桃木桌前,昨晚的酒劲害的他今早还在头疼,可是一想起昨夜的事,花卿颜就忍不住起身在房内负手漫步目的的转着圈,而那绝美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焦虑和不安。
突然,门被推开,随风的身影闪了进来。
“殿下——”
“结果如何?”花卿颜这才停住脚步焦急的望着随风。
“回殿下,昨夜守门的侍卫上报并无人进出,但是寅时(凌晨三点至五点)时分墙院似乎有动静发出,可是待他们过去的时候早已没有人影却在墙上发现了几排脚印,而且那脚印深深浅浅好像是已经不止一次爬出来的。”随风恭敬的跪在地上如实的通报。
“不止一次?她果然是来了。”花卿颜一撩衣袍,干脆坐了下来,抬眸看向随风,“那她现在去哪了?”
“回殿下,据暗卫来报,王妃她辰时与残月门门主残月行碰面,随即在巳时时分便拿着皇上赏赐的金牌进宫了。”
与残月行碰面,还进了宫?
花卿颜不得冷笑,不管苏壹壹也好梅清伊也罢,终究是残月门的人。
可是,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花卿颜神色一滞,随即赫然站了起来,那如丝的凤目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随风,备车,本王要进宫。还有,即刻派人保护长公主。”
很显然,她是天幕的亡国公主,又是残月门的门下,那她进宫势必是为了谋杀皇姐木芙蓉。
可是,她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的独自一人活动。
杀皇姐?她苏壹壹要是敢动皇姐那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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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些情节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今天,就四更吧,不好意思偶实在是吃不消了,偶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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