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蹙眉道:
“今日若非我兴起来看你打比赛,你会被砍死在这里的。”
“不会,他们中的毒会很快清醒”彼岸摇头,十分肯定,她站在偌大的空旷对战场上,哲坐在观众席前排,很远,但他的声音却仿佛近在彼岸的耳边,如情人低喃,有着能治愈人心的力量。
哲说这些机甲兵是中了毒,彼岸都不用想,便能肯定是初期时哲不懂如何运用哲哲的毒性,导致不小心让身边的人中了毒,从而陷入了错乱,但是哲哲现在等级不高,机甲兵们中的毒不会超过一小时就会过去。
未来的哲哲会比现在的哲哲更加恐怖,有的人中毒了就是中毒了,终其一生都不会痊愈,所以彼岸敢跑回去杀,就是断定在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这场战斗就会结束。
她无所畏惧,因为她有一件生物机甲衣,无论如何,都不会丧失生命。
鲜红的血自她白皙的脸上一直流淌,落进脖颈,不多时便凝成了血痂,她的身体愈合能力很好,身体强度甚至比大多数机甲男兵都强悍。阿直看着她抬手,毫不在乎的将脖颈间的血迹擦干,于是起身,自观众席行至对战场上,自白色薄毛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正的干净白色手帕,递给彼岸,温柔的笑道:
“用手帕吧,当心感染。”
这温柔的话语中,透着那么一股子淡淡的担忧,彼岸略蹙了眉目,摇头,拒绝掉阿直的手帕,转身,收起机甲双剑,双手在虚空之中摸索。
她没有猜错,所有的人都还在原地,可所有的人都陷入了阿直的幻觉,只要她走动,一样还是可以走到目的地的。她伸手,终于在空无一物的空气中触摸到了温热的人体,于是拽紧,在一片虚无中抓住身边的哲,摸索着将他一路拖入了员工过道。
“茶茶与你不一样,若是脸上脏了一点,都会尽快清理干净。”
身后,略显伤感的柔柔嗓音传来,那是阿直跟着彼岸进了员工过道。她回头,目光错过阿直柔美的脸颊,看那对战场如同一幅被晕染的画,汹涌而惊慌的人潮,满地乱转的机甲男兵,以及奔向对战场地的机甲全都晕染出来。
她见怪不怪,对于阿直的能力前世便有所领教,于是丢下手中已经现形的哲,行至一排长椅边,有些累的坐下,背靠在椅背上,昂头,抬起右手遮住眼睛,任由血红色的哲二号吐着信子舔舐自己手腕上的血迹,含糊道:
“可我不是她,你无法将我当成她。”
她是彼岸,与茶雅再相似,也只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彼岸,她与茶雅是两个极端,她不能成为茶雅的影子,茶雅也不会成为她的影子。
阿直温柔的眉目有着一丝疼痛,他抬手,想轻触彼岸右脸上的血痕,她却是倏然放下遮住眼睛的右手,起身,避开阿直的身体接触,清澈的眸中,满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