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更是奇怪:“你说这些不都是解表的汤『药』吗?怎么成了丸散剂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惠民堂卖的,这样挺好的呀,买了就吃,一吃就管用,很方便的。所以我家里就备了不少,有个头痛脑热的,就自己个拿『药』吃,吃了也好,不用丢下活去『药』铺看病『摸』脉啥的,也不用劳神熬『药』。”
左少阳苦笑,道:“大婶,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老是伤风着凉生病了。”
“是吗?我什么病啊?”
“你就是『乱』吃解表的成『药』吃出来的『毛』病!”[]大唐小郎中38
“啥意思?”『妇』人茫然问道。
“这外感病,有风热外感和风寒外感之分,用『药』也各不相同,有辛温解表和辛凉解表的区别,如果是外感风寒,那要用辛温解表『药』,如果是风热外感,要用辛凉解表的『药』。这得辨证施治,不能『乱』用成『药』的。要不然,本来是外感风热,你却用了辛温解表『药』,那就会口干舌燥,你得的是外感风寒,你却用辛凉解表的『药』,那就会闭郁肺气,你自己可能不觉的有什么,也可能外感就这么『乱』吃『药』也好了,但你的身体正气却因此暗中已经受到了损害,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这么长期『乱』用『药』,你就会表阳虚,肺气不宣,闭郁更重,正气大损,抵抗外邪的能力大大减弱,外邪也就容易入侵的手,你自然就很容易生病了。”
『妇』人疑『惑』道:“我也是按照『药』铺说的『药』的用处吃的呀。”
“所谓‘医不自治’,连行医的郎中自己都不给自己瞧病,你又不是学医的,你怎么能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毛』病的?外感病其实是很复杂的,各种症状用『药』都不相同,不是简单的外感风热和风寒这样两种,细分就多了,象什么外感风寒表虚、外感风寒湿邪,兼有里热,外寒内饮、肺热咳嗽、风寒郁而化热等等,必须要专门的郎中望闻问切之后,辨证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毛』病,然后才能对症下『药』。你生怕麻烦,只凭自己的经验就『乱』找成『药』吃,很多情况下是不准的,结果就会对身体造成损害,减弱对外邪的抵抗力。不生病才奇怪了。”
『妇』人有些明白了,着急道:“这样啊,那该怎么办?”
“别担心,我爹会给你开『药』的,慢慢调理一段时间,以后主要不要『乱』吃成『药』,有病还是上『药』铺医馆找郎中瞧,一段时间调理医治之后,你身体就会重新强壮起来的。”
“哦,我知道了,多谢多谢!”
左贵瞧了左少阳一眼,提笔写了方子,左少阳看了方子很对症,忙照方抓『药』,包好给了那『妇』人。『妇』人付了七文钱诊金,拿着『药』走了。
左贵又侧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左少阳,微笑点头道:“嗯,你刚才给病患解释得很清楚,也很不错,不过,这些东西,我给你的医书上是没有的,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嗯……,是上次跟爹说的那个老铃医教我的。”
“哦。”左贵捋着花白胡须微笑道,“你上次说他只让你看了一天的医书,你能这么短时间学会这么些东西,也是难得了。看样子你还是很用功地在学的,为父以前骂你不刻苦,倒是错怪你了。”
左少阳嘿嘿干笑了两声,问:“爹,你饿了吧?我回家给你拿饭去?”
“嗯,去吧。”
左少阳远远瞧了那挑柴姑娘一眼,见她笼着袖站在柴火边,也正偷偷看自己,瞧见自己望她,忙又把眼神躲开了。
左少阳嘿嘿一笑,提着那小半袋松果,快步小跑着穿大街走小巷回到了贵芝堂。梁氏已经把午饭准备好了,四个黑面夹桑白皮的硬馍馍,两碗青菜叶子汤,用个竹子编的食盒装着,两双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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