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与高句丽私下议和,目无君父,这四国皆为我大唐之敌,宋国公奉皇命征伐,乃是替天行道,有功无罪,即便杀伐过重,也是那四国欺我太甚。况且宋国公为三军主帅,自有临机决断,便宜行事之权,杜大人所言实属无稽之谈!”
见房玄龄都站出来替杜睿说话,杜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居然愣住了,李恪见了,心中暗骂了一声,居然自己跳了出来。
“父皇!房大人所言尽皆歪理,杜睿身为三军主帅,战阵之间,自然难免杀伐,可是屠戮平民百姓,这分明就是让我大唐为天下万国所指,岂能无罪,况且他胆大妄为,居然为那冉贼翻案,房大人,这该如何解释!”
房玄龄对这个也是无话可说,谁都知道李家身上也有鲜卑的血统,份数五胡,岂能乱言,只得道:“这个臣请圣上自查!”
房玄龄干脆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太宗,太宗一向以华夏一族,炎黄苗裔自居,还给自己找了一个道教鼻祖的祖宗,他要是不承认自己身上的鲜卑血统,旁的人自然就无话可说了。
太宗没想到房玄龄居然也来将自己的军,顿时也愣住了,沉吟了半晌,心中也有了计较,道:“冉闵于华夏倾颓之时力挽狂澜,于华夏一族有大功,朕今日便传旨,加封冉闵为武悼圣天王,传旨各地,建立寺庙,烟火供奉!自今日起,武悼圣天王便为我大唐的守护天神!”
众臣闻言,不禁全都愣住了,冉闵可是鲜卑族的大仇人,太宗皇帝居然加封了冉闵,这等于承认冉闵《杀胡令》,杀得好,杀得妙!
杜睿闻言,心中也是大为宽慰,这样一来,冉闵的名誉总算是恢复了,想来后世那些伪道学者也不敢再拿冉闵杀胡的事情来做文章了。
华夏一族历来讲究崇拜,更何况如今太宗给冉闵加上了一个神位,那些伪道学者即便是在将来想要抹黑冉闵也不行了。
李恪也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太宗居然为了保住杜睿,不惜给冉闵加了尊号,那么他怎么办?以太宗的圣明,岂能看不出他就是这次弹劾杜睿的幕后主使者,他该如何是好?
李治也愣住了,一直以来他都是躲在暗处看好戏,这次弹劾杜睿,他这一派的大臣没有一个跳出来的,完全就是将李恪当成了枪在使唤,可到头来,居然是这么个结果,这让他如何不惊。
长孙无忌和岑文本两人也是眉头紧锁,心中飞快的想着,解决的办法,岑文本要保住李恪,长孙无忌同样要保住李恪,因为李恪一旦倒台的话,李治再想要对付李承乾的话,就不得不站到前面去了,这对李治同样不利。
太宗说完,看向了几乎要瘫倒的杜构,道:“杜构!你与杜睿本为手足兄弟,今日你却完全不顾手足之情,对自家兄弟大肆诋毁,你可知罪,来人啊!杜构构陷国之干臣,除其职司,调任岭南,任柳州县尉去!”
太宗发落了杜构,紧接着又将那些随声附和的大臣一个个全都发配到了偏远地方,最后要轮到李恪了。
岑文本连忙站了出来,他受恩师封德彝的嘱托,看顾李恪,可不能眼看着李恪倒霉:“圣上!杜构构陷宋国公自然有罪,然宋国公终究在辽东,三韩杀伐过重,也当有小过,吴王殿下一时心急,口不择言,姑且念其年幼,还请圣上法外开恩,宽宥了他这一次!”
太宗也不是当真想要发落李恪,见岑文本说话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长孙无忌也站出来说:“吴王殿下不过是一时心急,被那些奸佞之人蛊惑,犯了些小错,臣请圣上开恩!”
太宗有了台阶下,自然也就应承了下来:“李恪!既然两位尚仆射都为你求情,姑且放过你,自今日起回府闭门思过,今后不可人云亦云!”
李恪失魂落魄的谢过恩,昏头昏脑的回到了位置上,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昨夜计较的那么好,怎么今日到了朝上,却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不但没能搬到杜睿,自己在朝中的势力也被扫之一空,就连他也落得一个闭门思过的下场。
越想心中对杜睿也就越是恼恨,此时她手中若是有一把剑的话,非要杜睿横尸当场不可。
紧接着太宗又宣布了对杜睿杀伐过重的惩罚,罚其一年的俸禄,卸掉军职,专任参谋部,还加了一个太子少傅的职司,这哪里是惩罚,简直就是恩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