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职,下诏革除王勃官职,逐出沛王府。后来王勃悔过自新,于上元二年九月重阳,在洪州滕王阁写下了不朽名篇《滕王阁序》。
乾封元年正月初一,李治在泰山封祀坛上祭祀昊天上帝。正月初二,登上泰山顶上的登封坛,举行了隆重的祭天仪式,封存玉策,报天之功。正月初三,和武则天一起来到社首山祭祀,报地之德。正月初四,来到朝觐坛接受文武百官、各国使节的朝贺,礼毕,高宗和武后在泰山脚下大宴群臣,并大赦天下。
直到永淳二年十二月初四临终前,李治在弥留之际尚且要问侍臣道:“庶民们喜悦吗?”
侍臣对:“百姓们承蒙陛下宣诏大赦,无不喜悦。”
李治闻言,勉强一笑,叹口气道:“苍生若喜,我命虽危笃。也无可憾也,然天地神祗若延长我一、两个月的性命,使我得还长安,死亦无恨。”
李治能如此,任谁也不能说他是个不好的皇帝,他在位期间,唐代疆域最大,实际上也是中国历史上最大,只是可惜没有维持很久。
在他期间免除太宗晚期的不当征阀,太宗时从贞观16年到贞观23年没有解决的高句丽事情被他解决。当时高宗要郊法太宗亲征,在武后归劝下放弃。后来高宗亲自坐镇太原,指挥平高句丽这件事。
在其执政期间人口比太宗时增加了四分之一,任用贤能,名臣武将多如繁星,像苏定方、王方冀、黑齿常之、裴仁俭、薛仁贵。
说他大权落榜,其它这是没有的事,只是由过于病重,不能处理政事,只能将政物交给武后,但只要病情一有好转他就处理政物,在其逝世前三个月还罢免了宰相李义琰的职。
虽然他对外发动数次战争,但对内他是一个仁义的皇帝,像李泰被太宗贬斥后,李治继位就恢复了的王爵还让他开府置幕僚。
高阳公主由于通奸被太宗软禁,李治即位后恢复她自由。见废后堂兄弟王方冀身上伤,甚至为之落魄动泪,并说“你是我的亲戚”。
李治在位期间的种种作为,即便杜睿不欣赏他这个人,也不得不服气。更何况他还是自家亲妹杜云莲的未婚夫婿,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的话,杜睿都应当扶植他登上帝位,但是杜睿却知道他不能。
且不说杜睿与李承乾的朋友之谊,兄弟之情,单单是太宗就不会允许他站在李治这一边的,当年长孙皇后有意让杜云莲入东宫为李承乾的侧妃,杜睿只当没看见,就是因为他不想去做一个外戚,受人嫌隙。
以前在他看来将杜云莲配给李治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一个亲王妃的身份,能保杜云莲一生的安乐,杜睿也就放心了。
可是现在情况发展的明显超出了杜睿的预料,李治居然也像他的哥哥李泰一样,对那个位子起了窥伺之心。
见李治明明心不在焉,却偏偏要装出兴趣盎然的模样,杜睿也是苦笑不已,当即止住了话。
李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着杜睿道:“姐夫!为何不讲了!?”
杜睿知道李治今天定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对其余众人道:“你们先回房去!我有话要对晋王殿下说!”
见杜睿又变回了称呼,李治也是尴尬不已,只能低头漠然,他知道在杜睿这个天下第一聪明人的面前,他那点儿小把戏根本就摆不上台面。
杜云莲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宝钗拉了一把,宝钗是府中最了解杜睿的人,杜睿的一个眼神,她就能猜出大概。
“莲小姐!还是先回院子!您不是想要学那个法兰克语吗?奴婢和袭人一起教您就是了!”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了,杜睿起身,长叹了一声,道:“跟我来!”
李治咬了咬牙,还是跟着起身,随杜睿一起到了房。
刚一坐下,杜睿张口便道:“稚奴!如今才是当真没有外人了,有什么话,便说!”
迎着杜睿的目光,李治突然感到了一阵心虚,到底还太年轻,远远没有日后登基为帝之时的心机,尴尬的笑了两声,道:“姐夫为何如此说话,小弟小弟当真只是过来探望的!”
杜睿一笑,道:“稚奴!你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了,你心中所想,说!莫要在迟疑了!我只听你说这一次!”
李治闻言一愣,突然笑了起来,道:“姐夫就是姐夫!天下第一聪明人当真不是白叫的!小弟今日前来确实有事和兄长商量!”
杜睿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和李治在这样的气氛下谈话,便道:“说!”
“是是关于我我和莲姐姐的婚事!”李治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杜睿一皱眉,暗自一笑,既然李治不愿说,杜睿自然也不会主动发问了,便顺着李治的话说道:“按说你们二人定亲也有四年的时间了,莲儿如今都已经双九的年纪,也确实该出阁了!稚奴!我便只有这么一个亲妹,莫要负了莲儿!”
李治忙拍着胸脯保证道:“姐夫放心,稚奴爱莲姐姐还爱不过来,如何会负了莲姐姐!”
杜睿点点头,李治和杜云莲之间的感情,他是不怀疑的,他能看得出来李治是当真喜欢杜云莲的。
“这便好!这便好!只盼你能记住今日的话!”
李治连连点头,接着又皱起了眉,道:“稚奴只怕只怕一件事!”
杜睿咦了一声,道:“何事?”
李治摆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道:“稚奴只怕委屈了莲姐姐,姐夫!稚奴将莲姐姐当作了自家姓名一般,自然想要给莲姐姐最好的,可是可是”
杜睿闻言心中不禁一冷,眼前的这个李治果然是真的变了,变得太多了,变得有了心机,变得让人都不禁要害怕。
“只怕你只是一个亲王,给不了莲儿一国之母的尊荣!对吗?晋王殿下!”
李治听出杜睿语气变冷,心中不禁一颤,暗恨自己还是太心急了,原本的打算是,先去探探杜云莲的口风,但他还是禁不住那张位子带给他的诱惑,最终听从了赵恭存的话,跑来亲自试探杜睿,结果不言而喻,迎头就撞到了铁板上。
见杜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李治的心中也是一阵慌乱,忙道:“这个这个姐夫!稚奴都是为了莲姐姐着想,姐夫试想一下,若是日后,莲姐姐只是一个亲王的王妃,每逢皇家大典,便要朝拜他人,这岂不是委屈了莲姐姐,还有”
“够了!”杜睿闻言,出声喝止道,“稚奴!你的妄念太深了!你本就不该存着这样的心思!”
李治见既然已经说了出来,干脆也就放开了:“姐夫为何就分不清亲疏,难道姐夫就当真忍心看着将来莲姐姐和我一同之国,远离长安,便是想见都见不到一面吗?况且我虽年少,却也自问资质不下于皇兄!日后我定能继承父皇的伟业,开创一番更加繁荣的盛世景象!”
杜睿闻言,不禁一阵苦笑,先是李泰,李恪,现在又是李治,难道天家当真就是无情的吗?为了一个君临天下的位子,兄弟反目,父子成仇,这等龌龊事,杜睿单单是听着,都觉得头疼不已。
“晋王殿下!你不必说了,奉劝你一句,莫要再生了妄念,大唐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