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图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死死地压在原地,两个膝关节拼命抖动,如果不是刻进骨子里的骄傲支撑着,恐怕这会儿他已经双膝跪地,颜面尽扫了。
云图有理由骄傲,他拜得好师傅,在天机门中长大,又有极好的武学天赋,以区区六十龄就修到六级巅峰,又继承师傅的一身机关绝学,武学界的人提起天机云图,谁不翘起大拇指?
可是,如今,他象条死狗一样被人踩住,除了愤怒与惊恐,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样的屈辱,绝对可以令他终身难忘了。
和云图一样身处惊涛骇浪中的,是所有和他站在一边的人,修为越低,压力越大,白美丽连头都抬不起来,要不是她老爸死死搂着她,替她挡去多半的压力,也许她早就晕死过去了。
而这,仅仅是来自安琪的威压而已!
她手里的两柄法器,还没有离手!
阿兰和马歇尔背靠背互相支撑着,同是五级修为的两人,拼了全身功力,才勉强不倒。
阿兰惊愕地喊道:“安……你,怎么会!”
怎么会突然晋级的,为什么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
他却不知,他疯狂地研究安琪的魔纹时,她在学院外的荒野上演了一场神迹,而那个明媚的早晨所发生的一切,又被大东和李昌军联手压下,半点风声都没传出去。
时至今日,阿兰才明白,自己和安琪之间横着一条深渊,他永远都跨不过去与她比肩。
安琪懒得回答阿兰的愚蠢问题,瞧着对方苦苦挣扎的糗样,她突然没了戏谑的心思。
这些人,太弱了,跳梁小丑一般,把他们当作对手,简直有失法师阁下的身份。
神秘的月刃悄然消散,安琪轻松地拍拍巴掌,回头吩咐玉樟:“护好泡泡,我们走。”
坩埚和附魔笔是私人物品,安琪带走了,还收走了新完工的十五架狼牙,材料什么的她不屑一顾,都是最低级的东西,哪里找不到一堆?
包宝星被玉樟扶着胳膊往电梯走,眼珠子乱转,现在人多他不敢动作,想着找个没人注意的时候再偷偷溜下来,把材料都装走。
他还记着安琪欠他两个空间戒指,现在坏人太多了,得背人的时候问她要。哎,都怨老爸老妈没给个好基因,如果咱也是修者,哪里还用这样躲躲藏藏的,连个空间戒指都不敢示人。
安琪和李昌军带着包宝星和六个少尉走了,没多久,阿兰和马歇尔也带着天机门的人走了,吉米和何赛两股战战从吊机上爬下来,内衣内裤全部被汗水浸透,两人瘫在地上喘粗气,半天起不来。
提法和机甲战队的副队长从电梯里冲出来,看见这里只有两个修理工,不由大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呢?”
吉米虚弱地指了指何赛“问他。”
吉米没正经学过华语,刚才人家说话他只能听懂一小半,何赛便说了经过:“阿兰上校的师傅要带走安琪少尉,她生气了,差点要杀人,后来不知怎么又不想杀了,带着包上尉走了。李中校和几个少尉和她一起走的,应该去了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
中校副队长一听就急了,一把揪住提法的胸口,将他提离了地面,大声吼道:“你是怎么做事的!那么大个人都看不住!现在我的狼牙该问谁要!”
提法和机甲战队之间的官司有得他慢慢打,外面炮火连天的,安琪那股人离开地下掩体后就失去了踪迹,通讯器都没带一个的,提法除了向所属联勤部报告,别无他法。
原来的机甲学院说不上有多美丽的风景,起码也是干净整齐利落,现在却变成一片废墟,到处是断壁残垣,浓烟滚滚,头顶还不时有战斗机低飞而过,扔下一串串炸弹,再添几分颓败。
安琪站在一处小土坡上,远远望着机甲学院的惨状,暗暗心惊,热武器的破坏力实在巨大,这样的战况,在魔法大陆极少出现。
这里是地下掩体的秘密出口,玉樟似乎走过多次,对四通八达的地道十分熟悉,李昌军一说是几号出口,他就带着众人七拐八拐地拐出来了。
李昌军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崭新的军用通讯器,拍到安琪手里“里面已经存上我的新号码,每隔一小时我们通一次话,等我把尾巴处理好,就去找你们,没得到我的亲口确认,千万别回来。”
时间紧迫,安琪把通讯器收进空间戒指,说声保重,便亲自牵了包宝星,弯腰钻进冰雪覆盖的莽莽荒野。
少尉们面容肃穆地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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