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也是终究意识到胡汉有别么?
接着她又十足生起自己的气来,教中还有许多紧迫的事务,需要她去处理,圣教扩张很快,外敌环伺,实在没有机会给她为了金铃伤春悲秋。
影月右使与辉日左使持日月之力,需守护光耀之柱,因此得有无上力量,而今她却连一道心魔也无法摧毁,谈何守护圣教?
不过她的焚心诀已然练到第五重,生气、愤怒这样的情绪,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抛在脑后。
现在心中唯余一个金铃赖着不走,她甩甩头,像是想把金铃甩出脑海。
她忽然站定,扭头看着阿曼道:“阿曼,我们回去吧。”
阿曼还在想着方才那个蛮女,闻言一愣,道:“哦、哦,这么快就回去了吗?”
“嗯,嗯,这些蛮子都有部落,她方才说‘他们白虎蛮’,白虎蛮必定是个部落了,师父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回去问问她。”
阿曼垂下眼睑,叹气道:“这个蛮女真是可怜。”
“怎么可怜了?”
阿曼道:“她必是很喜欢那个靳船主的。”
银锁来了精神,问道:“哦?你怎么知道?”
阿曼道:“她说到‘阿靳’的时候,眼神都亮了,那些汉人说‘靳船主不要你了’的时候,胸口像是给人砸了一下,险些都要站不稳了。”
银锁道:“但我不明白,看她手脚,还是个练家子,为什么不还手呢?”
阿曼转转眼珠,道:“必是万念俱灰,手脚冰凉,连站着都没有力气,何况打架。”
银锁心中一喜,暗道我对大师姐可没有这样,又不小心回忆起当初金铃与向碎玉一同走掉之时,自己一个人在大街上哭得很没面子,即使当初年幼懵懂无知,也是一辈子无法洗去的污点。这么一想,她的心情陡然又滑落下来。
她心情不好,就要用阿曼撒气,于是坏心肠地问道:“你很有经验嘛,传说你暗恋过辉日,果然有这么一回事?”
阿曼涨红了脸,“少主!你怎可听信坊间传言!”
银锁笑嘻嘻地跳墙进了陆亢龙新买的大宅院,门口的家丁实则为巨木旗弟子,见有人跳进来,纷纷戒备,待看清是影月右使归来,都弯腰行礼。
银锁点头,领着阿曼回屋,回屋之后交代道:“阿曼护法,本座要练功了。”
阿曼在路上怕隔墙有耳,憋得够呛,正要兴冲冲与银锁讨论一下今天见到的那个蛮女,谁知道被银锁赶了出来。
等阿曼走出去,银锁盘腿坐在榻上,拉下面罩,暗暗运功。
初时她内息流转毫无阻碍,沿着经脉缓缓前行,充塞四肢百脉,暖洋洋的十分受用。心中喜怒哀乐恶五种心魔纷纷浮现又很快消失在记忆洪流之中,唯有爱欲盘旋不去,看不见摸不着,又如巨大的阴影一般笼罩四野,叫她觉得无端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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