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的家乡就在东山县的某镇,以前也曾跟费柴说过,但是费柴没往心里去。南泉大地震不多久,小冬就返乡嫁人,婆家是场镇上的人,托了卖地的福,修起一栋小楼和几间门面,只是这一代兄弟一共四人,所以分在每个兄弟头上的也就不多了。小冬嫁的丈夫应该属于“富三代”,在家里最得宠,却也不过得了一间婚房,两间门面而已,其实算不上富裕。
即便是如此,却又有些有钱人的毛病和一些老思想。小冬人长的漂亮,之前在外头打的什么工,在家乡也有些流言,所以婚后婆家一门心思的就像把小冬留在家里,不准让她外出打工,而且以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了为借口,让小冬把自己的嫁妆积蓄和丈夫的存在一起。小冬开始照办了,可自此之后,零花钱都得找婆家要,白眼受的不少。另外还有些夫妻间的小节让小冬受不了,丈夫不爱干净,却又欲念十足,没多久小冬就发现自己妇科有点问题,去医院一查,医生说:你们以后夫妻生活要注意下卫生。小冬听了火大:老娘在外头做过的,都没怎么地,结婚了反而落了个不讲卫生。诸如此类的种种不和,弄的两夫妻是三天两头的吵架,可因为经济不独立,小冬总是落下风,还挨了几回打。
不过小冬毕竟在外头闯过,颇有心计和胆识,当初就没把全部积蓄都放在婆家,因此手头还是有一笔钱的,等终于受不了的时候,终于跑了出来,又找些熟人借了一点钱,就在凤城郊外大约四十分钟车程的山里租了场地,办了一家小型养殖场,规模也不算太大,开始时只有两千多只鸡鸭,二十几头羊。原本还打算弄几头猪来养的,但是凤城这地方人都喜食羊肉,有多有回教教徒,猪肉不方便处理,因此就放弃了。
创业艰难,别的不说,生生的把小冬一个白净的面庞弄成个小黑脸儿,春去冬来,小冬的丈夫也寻来过几回,不是被小冬养的藏狗(不是藏獒,只不过有点血统罢了)咬了出去,就是受不了养殖场的辛苦,自己走了,但仍时常来打点秋风,要些零用钱花。
小冬活的辛苦,二十几只羊倒是趁着冬季出手了,赚了些钱,但鸡却得了鸡瘟,一下就损失了七百多只,还好紧急免疫的快,可等鸡一出栏,又出现了销路问题,这边卖不出去,那边每天在消耗粮草,小冬无奈只得低价销售,然后挑出一部分母鸡来培养做‘蛋鸡’,又整天在城里奔波跑销路,现在总算是收支平衡,还偿还了一些外债,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秀芝的店子,小冬其实已经去推销过好几次肉鸡和鸡蛋了,双方也有协作,渐渐的也熟络了,就在今天,小冬又来送蛋,却闻到一股中药味儿,她出身中医世家,很本能的就和秀芝攀谈了几句,而这药其实是秦岚拿来让秀芝帮着熬的,东聊西聊这才得知费柴已经到任凤城地区地监局了,心中莫名的欣喜,于是就又重新把药煎了,和秦岚一起把药端了上来。
得知了小冬这几年的经历,费柴也唏嘘不已,也说了自己这两年的经历,最后小冬说:“还是你好啊,官越当越大了。”
“好什么啊。”费柴叹道“都当成这德行了。”
小冬见他头发蓬乱,确实看起来一副倒霉相,忍不住伸手帮他理了一下说:“再怎么也比我们这样的好。”又看他脸色身的很差,就说:“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费柴说:“不用了,有人把过了。”
小冬就问:“是医生吗?怎么说的?”
费柴说:“也是个朋友,说我脉象乱,要我一周四天,锻炼身体。”
小冬笑道:“脉象乱,脉象乱的原因可多呢,还是给我把一下。”
费柴见她诚心诚意的,确实不好拂了她的好意,于是就把手放在床边,让她搭脉,过了一会儿小冬说:“你身体确实有问题,在病和没病之间,只要是因为精力透支太厉害,你的朋友让你锻炼也没错,只是锻炼这件事,就像是做生意,得有本钱才行,本钱越大,也就是体力越好,锻炼起来才会事半功倍,现在你状态这么差,锻炼差不多就等于自杀。”
费柴点头说:“嗯,她也说了,让我调养一周再去锻炼。”
小冬摆手道:“一周哪里够,你现在工作肯定很多,又不能专心调养,至少要两个月才够。”
费柴苦笑道:“两个月,哪里有这时间呐。”
小冬说:“又不是让你天天躺在床上,该上班还上班,别那么拼命就行了。”
正说着话,费柴手机响,他拿起来接了,却是秦岚,秦岚好像是在外头打的电话,挺八卦地说:“柴哥,秀芝开始也没注意,后来听说你和那个小冬熟的很,我看那意思有点吃醋,等会儿借着送菜可能就不走了呢,咋办啊。”
费柴笑道:“什么吃醋啊,她自己又不是没男朋友。而且听说听说,你个大嘴巴,还不是听你说?你别管了,让她快点就是了,都饿了。”
秦岚说:“刚才才把局里的饭菜送了,你的肯定要慢些嘛,主要是时候不对,对了,我打电话没打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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