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也没有钱,怎么去啊。”
秀芝说:“我在省城有个老同学,可以去借点路费。到了那边再走一步算一步。”
费柴叹了口气,一直不说话,直等到电茶壶水开了,去泡了茶,回来才说:“其实开始我对你是有所安排的,只是昨晚咱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就有些纠结,生怕这个时候提出来,你会误会我有什么对你不好的想法,所以先跟你说说,我只是想帮你,绝对没别的意思。”
秀芝忽然笑了出来,用手撩了一下刚才因为低头而滑落在额前的头发,说:“哥你真是有意思,就算你有什么想法,作为男人也是正常的,居然还会不好意思。”
不说还好,一说费柴脸上还真的发起热来,支支吾吾地说:“我只是不想在帮你的时候掺杂些别的东西。”
秀芝说:“没事儿,其实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若不是有昨晚,只怕我还不能完全放下海子呢。”
费柴说:“那行,咱们就先不提这个了,我跟你说说我的安排。我们局在凤城,人员大多都是从各地来的,在凤城没有家,住还好办,吃呢是包了一家烧菜馆,一直还不错,只是最近人家说了,过了春节就不做了,岚子又找了几家店,都不合适。我就想啊,你做的一手好菜,不如过去把那家店顶下来,主要是承办我们局里的伙食,收入稳定,若是忙得下来还可以做外面的生意,两份钱都可以挣,我觉得还不错,你觉得呢?”
费柴说完,也不知道秀芝会是什么反应,就低了头装作喝茶,眼睛却往上挑着偷看秀芝。
秀芝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长出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到费柴跟前伸手把他的茶杯拿走了,笑了一下转手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身子一侧就在费柴的腿上坐了下来,又搂了他的脖子,又要去索吻,费柴避让着说:“秀芝,不能在这样了,我有负罪感。”
秀芝又叹了一口气,笑了笑却没从他身上离开,说:“居然还你有这样的男人,明明是在帮我,却好像做亏心事一样。”
费柴说:“是有点亏心,你能……”
“行啊。”秀芝说着,在费柴脸颊上亲了一下,才离开,又回到原位做好说:“你给我的建议真的挺好的,承包某单位的伙食收入稳定,弄好了还能免点税,只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本钱也没有,你若是想让我去,我也就只能在伙房打份工而已。但只要你想,我就来。”她说着,忽然发现费柴的脸色有些为难,似乎有话不好说出来,于是就笑着说:“你放心哥,赵老师我也见过的,你们两个都是好人,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你若是不想要,以后这种事都不会发生了。”
费柴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样的笑了笑说:“我只是有点进退维谷,又觉得有点对不起你。”
秀芝说:“我都说没事了,你一个男人别啥都放不下。”
费柴说:“我有什么放不下的……呵呵。刚才咱们说哪儿了。”
秀芝说:“我是说我没本钱,最多给你打工。”
“哦哦。”费柴说“其实你有一笔本钱在我这里。”
秀芝听了就是一愣。
费柴说:“还记得你离开南泉之前送我的熊掌什么的。”
秀芝说:“记得啊,正好你有用,很高兴我能帮上你呢。”
费柴说:“其实不是帮上我,是帮了我们局。”
秀芝说:“都一样,你是一把手嘛。”
费柴又笑了一下,说:“咱们就说那些东西,既然是我们局里用了,局里就以市价把钱给我了,还是有不少,我一看值这么多钱就觉得你的礼太重,所以我就单独立了一个户头给你留着,直接给你怕你不要啊。现在我才知道一切都是天意呀。”
秀芝有点明白,但也有点糊涂,就说:“你啥意思啊。”
费柴说:“意思就是你现在不是一分钱没有,你跟我回去,我把这笔钱给你,不够我再给你凑点,算借的也好,算入股也好都行,反正……反正现在的情况也不是那么糟是不是?”
秀芝瞪了费柴一会儿,扭过身又开始抹眼泪。费柴想上前劝,又怕一过去了秀芝又借机抱着他,这男女间的窗户纸一旦捅破,控制力就会大滑坡,根本刹不住车的,于是就强忍住没去,只欠了欠身子说:“你原来不是说了吗?你的命数是‘要想贵人助,先得助贵人’我不敢自称是什么贵人,但是你确实帮了我,我又怎么能不帮你呢?”
秀芝哭的更厉害了,头伏在了沙发背上。
或许在秀芝的心中是觉得她帮了费柴,不过是机缘巧合地送了费柴熊掌虎骨而已,费柴也有意要这么说,但实际上她并不知道费柴从她那里拿走的硬盘里的资讯的价值远胜于熊掌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