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稍微收拾了一下,换了件衣服就下楼,却见学员公寓门口停着一辆车,车前站了两个人,一个是杜松梅,另一个是个男人,年龄与杜松梅相仿。
杜松梅和数月前相比略胖了些,打扮也相对以前较‘艳’,或许是因为得到了滋润的缘故,一双眼睛越发的明亮了,性格也开朗了很多,见了面就和费柴亲热地握手,又介绍了身边的男人,叫楚雁来,是家外贸公司的老总,因为是自家的公司,所以董事长总经理就一肩挑了。
楚雁来看来很是精于人情世故,说话很客气,又得体,还给费柴发了一张名片。费柴粗略的看了一眼,就放进衣兜里了,寻思着这杜松梅不会就是为来炫耀她现在男友的,按说不应如此,因为没啥可炫耀的,应该是另有其事。
邀请费柴上了车,杜松梅对楚雁来说:“回城我开车,你陪费局说说话。”于是楚雁来也坐到后座来,杜松梅开了车,楚雁来还不忘叮嘱:“这车方向盘有点死,小心点啊。”甚是体贴。
两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坐在一起,谈话通常是从‘您在哪里高就’这个话题谈起的,彼此十分客套的探听对方的虚实,杜松梅偶尔在前面插一句话。
不过费柴发现楚雁来是个非常健谈的人,倒不是说他学识渊博,而是擅长察言观色,说话专拣对方爱听的说,看来是个人物。费柴被他几句好话一说,也说的有点飘飘然,不过依旧稳着说:“我们这行,专业限制,若不是单位升级,我运气又好,也不会有今天,而且这一行坐起来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啊,对也不是,错也不是,还是你们生意人获得潇洒。”
楚雁来笑道:“哪里哪里,各行有各行的难处,做生意也难啊,也许一夜之间你就发达了,也可能一眨眼功夫你就一无所有了,所以啊,人要两条腿走路这句古训诚不欺我也。”
费柴说:“你的意思是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对对对。”楚雁来说:“你看我,除了做外贸,也做点资本运作。”
费柴有点没明白:“资本运作?”
“简单的说就是钱生钱。”楚雁来解释道.
“哦~”费柴明白了:“就是炒股什么的。”
楚雁来说:“差不多,不过回报更大更保险。”
杜松梅插嘴说:“就是,我们雁来做的可好了,我也投了钱的。”
楚雁来笑着说:“费局要是有这个意向,我可以帮着你运作一番。”
费柴笑道:“算了,现在手头还真没什么余钱。”
楚雁来说:“这个嘛,三万两万不算少,百八十万不算多,钱生钱的事,确实是要量力而行的。”
费柴说:“可不嘛,我本来就没什么积蓄,大地震又把我亏了一遍,好容易起了点家底,现在交给一个朋友做旅馆生意,不过我看也快拆伙了,做的不怎么好。”
楚雁来说:“没关系,等你那边做不好了,交给我,我帮你做,包你赚钱。”
这时杜松梅又说:“费局,我们雁来哪里都好,就是聊着聊着天,就说到生意上去了,没烦着你。”
费柴笑道:“我每天都是我那点儿事,偶尔听点新东西,换换脑子也好。”
谈话间进了城,也是家颇上档次的酒楼,楚雁来还客气道:“也不知道你的口味,随便选了家本地特色的,不习惯咱就换。”
费柴忙说:“不会不会,我搞地质的走南闯北,说句那什么的话,除了乞丐,就属我们搞地质的人吃的百家饭多。这不还有句话嘛:远看像要饭的,近看像逃难的,仔细一看原来是搞地探的。”
楚雁来听了哈哈大笑,杜松梅也没忍住,用手掩了嘴。
请费柴走到里面,原来早就订好了座位,且已经坐了三人,费柴一看原来是一对较呈老相的中年夫妇和聂晶晶,便猜出是聂晶晶的父母,一说果然是。心里就想既然聂晶晶的父母在,可能就是为了聂晶晶的事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又如何来帮这个忙。
大家分宾主落座,杜松梅又把大家介绍了一遍,那两夫妇一个叫聂志成,是杜松梅的姐夫,另个叫杜松竹,自然就是杜松梅的姐姐了,只是这两姐妹年龄相差甚远,也不知是怎么弄的。
上了酒水,喝了两轮,杜松梅又开始数落聂晶晶,说她办事不牢靠,连请费局吃饭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说清楚了。聂晶晶办错了事,低头不语,聂氏夫妇也连连致歉,费柴也说的很谦和,然后就说:“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松梅是我的老师,结果还没谢师,反倒叨扰你们请客,真是不好意思啊。”
楚雁来说:“一顿饭而已,大家酒杯一端就是朋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杜松梅却说:“你还别说,这顿饭你还真不是白吃,是请你办件事的。”
聂志成忙说:“妹妹,有啥事吃晚饭再说嘛,这正喝着呢。”
费柴忙说:“别别,有事就说,不然这酒就成了勾肠债,哪里还喝的痛快啊。”说完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