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嘛,大家都是朋友,谁领导谁啊,不过这次我倒是真的想跟大家好好聊聊了,可惜啊,事情一上手就脱不开身了。”
万涛说:“其实老费你呀,就是有些事还做不习惯,不过聪明人就是聪明人,这次的事情你做的就很圆满,大家现在都能各取所取,平稳过渡了嘛。”
费柴说:“你千万别说这事,一说我就头疼。我看得出来,这次这事能办的成,我只不过起了个出头鸟的作用,我是既没能力,也没面子,只怕这次咱们云山的兄弟没少在上头活动。”
万涛说:“你还别说,活动的还真不多,倒是张市长那里出力不少,不过也别记他的好,不过是怕事情扩大化了火烧到他头上去罢了,只是可惜了你的那个老同学朱亚军,这次算是被牺牲了。”
费柴叹道:“说起我这个老同学啊,责任是有的,就算判上几年也不冤,可要是说所有的责任都在他身上,肯定是不对的。而且我就奇怪,他省里有人啊,怎么就挨了?”
万涛看了看周军,问:“老周,你没跟老费说啊。”
周军笑道:“不是我不说,是老费实在太忙,偶尔几句话,说的也全是工作上的事,我实在没插进嘴去啊。”
费柴一听笑了:“是说有几次看见你想说什么,后来又咽回去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万涛说:“可不是嘛,老周,这我得批评你,你不说清楚,害得老费还蒙在鼓里呢。”
费柴说:“你也别怪老周,现在资讯这么发达,什么事一个电话,一个电子邮件就搞定了,我可怎么觉得是你们故意瞒着我啊,你也不说,燕子也不说,难道你们不知道我遇到这些事脑子就少根筋吗?还面谈……!”
这时一个县府干部适时插嘴说:“其实是大家都想你了,想找个借口和你聚聚,您可千万别多想。”
“我也就是开个玩笑。”费柴笑着说:“不过我确实没搞懂,我那老同学朱亚军上头有人啊,而且还是老丈人,他怎么会……”
万涛说:“老费啊,你呀,是钻了牛角尖了,这么大的南泉,难道就你那老同学一个人上头有人?而且这上头有人也看怎么说,若是你的存在威胁到了上边的人,那么你的前景就不妙了。”
费柴听了心里就是一哆嗦,朱亚军的人可是他的岳父啊,究竟是多大的窟窿,需要拿朱亚军这个女婿去填?
周军此时说:“不过老费你也别担心,人家毕竟是翁婿,就算事儿大了判了刑,等事情平息了做做工作,用不了几年就能出来,那减刑肯定也是要抵拢格子办的,受不了多少罪。”
另一干部也补充说:“是啊,出来后再开个公司,日子过的那是比我们只好不差啊。”
费柴听了笑道:“不会,说的这么好,我都想去坐牢了。”说罢,大家也跟着笑。
万涛笑完了,又点了支烟,抽了两口说:“不过呢,也要看这事能不能被控制住,如果只是查渎职方面的问题呢,估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要是再查到紧急问题呀什么其他的问题上去,说不定就要出点事。”
周军也跟着说:“是啊,比如那个南丹的特大透水事故,原本只是查渎职,不会判的太重,偏偏又查出了经济问题,只好累到一起,死刑,还没人敢说情。”
万涛又说:“不过呢,这事现在已经差不多控制住了,查处范围不会再扩大了,这也多亏了老费你啊,你可成了南泉官场的大恩人了。但是深度会怎么样,虽然目前看来也很稳当,却也不敢太大意。”
费柴原本就一直有股子被人当枪使的感觉,现在被万涛这么一说,更是浑身难受,于是就问:“老万啊,咱们云山为了这次地震预警的事算是把市里给得罪了,可怎么这次好像到联手了呢?”
万涛说:“我们云山这次和市里肯定是结下梁子了,而且南泉市迁址重建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到时候云山县怕是要改成云山区了。如果我们不做点工作,以后市里往咱们这儿一压,咱们就都没好日子过了。不过做事也必须要有个度,打比方说呢就是不是你死我活的仇,千万别下你死我活的手,不然惹急了人家,反扑一口你也伤的够呛。”
费柴这下算是明白了,官场可真是复杂,即便是处于敌我关系了,也有合作的时候,就算是要向对方下手,也得掌握一个轻重。
万涛见费柴忽然沉默不语,就笑着问:“老费,还有要问的没?要问快问,问完就是娱乐时间了。”
费柴抬头笑道:“其他的问题我自己回去慢慢琢磨,倒也可以锻炼锻炼我这脑子。不过还有一件事,记得开头燕子,还有你老万,还有老周,你们跟我说我要干什么非常规的事情最好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可这次我又没忍住直接就去办了,你们怎么什么也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