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为我们的事儿操心,我还能把你们给埋了?”
张检也说:“是啊,有他给咱们在前头挡着,咱们尽管放心玩就是了。”
费柴又走到局里两个副局长那儿,低头小声说:“都是局里的事,今天晚上就拜托了,章鹏都安排好了。”
这两人也乐得如此,牌瘾过了,又是为了工作,何乐而不为呢?
秦岚见费柴要走,忙问:“要我也回局里去吗?”
费柴笑道:“你先不用,把几位领导陪好就是了,不过保持电话畅通,我随时可能喊你过来帮忙。”说完,又和其他人一一告别,好大一阵子才算是脱身出来。
费柴在门口唤来了司机开车,上车后那司机问:“费局,回局里吗?”
费柴把身子往后一仰,手指叩着脑门说:“回鬼子楼,我要回去睡了,太累。”
费柴回去后就睡了,第二天早起时还有些宿醉的头疼,胃口也不怎么好,只喝了点粥。然后在联络员办公室稍稍把工作安排了一下,就驱车回到地监局。
找到章鹏,问了一下情况,章鹏说:“说是上午要过来,继续问咱们那俩个副头儿,不过看昨晚那架势,也就是走走形式。”
费柴又问:“那昨晚用了多少?”
章鹏说:“不算吃饭等杂费,花了这个数儿。”他说着,先比出四个手指,然后又比出三个手指。
费柴笑道:“还不错,都去了该去的地方?”
章鹏也笑道:“那是,不该去的地方那是不能乱去的。”
费柴说:“那你还是要找点票据入账……”说完想了想,忽然像开玩笑似地又补充了一句:“等东子回来了,这笔消费她得个人补回来,呵呵。”
章鹏也陪着笑,费柴忽然又问:“那昨晚还有别的消费没?”
章鹏说:“那个年轻的可能想,可那个老的,副局长估计只是好赌,身体也不怎么好,没别的意思,年轻的也不敢明着提,我也就装傻没问。”
费柴赞道:“你可真是个人精啊。”
章鹏说:“那是,花钱办事咱是没办法,但是能尽量少花点就少花点嘛。”
费柴又嘱咐道:“等会那俩来了还是要一样的热情接待,直到送走了为止。需要我出面的时候我一定会出面,但打牌什么的就算了,你知道的。”
章鹏说:“这个我知道安排,你尽管放心。”
送走了章鹏,费柴又去地防处值班室,恰好秦岚也正在,就问道:“小岚,昨晚把你留下没委屈你。”
秦岚笑道:“没委屈,我委屈大发了,等空了慢慢跟你说。”
费柴正想再问,外头有人说有警车进来了,于是忙迎了出来,果然是张检亲自带着省院的人来了,又是握着手一阵寒暄,就跟相识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之后就带那两个省院的去和副局长分别谈话,然后他和张检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坐定,费柴先对昨晚张检为他敲边鼓说话致谢,张检笑着说:“哎呀,都是内伙子南泉人,我肯定是要帮自家兄弟的。说句不好听的,这些省里的人办完案子就回去了,不怕得罪人,可我这把年纪干完这届也差不多该养老了,还不是得在南泉住?弄的兄弟都不好见面了可怎么办?这次啊,是上面压下来,实在是没办法了,还请多多理解啊。”
费柴忙说:“理解理解,大家相互理解。不过还是要表示感谢。”
张检说:“谢谢就没必要说了,只是我这次来还有件事情请你帮忙啊。”
费柴说:“说帮忙就见外了,咱们谁跟谁啊。哈哈。”
张检说:“其实也是咱们自己的事。昨晚你走了以后啊,我又把吴东梓的事情提了提,工作呢,都做的差不多了,现在就是吴东梓那里不好办。”
费柴诧异道:“她那儿,她那儿还有什么不好办的?”
张检说:“这怎么说呢,是这样的,吴东梓虽然是个聪明人,可毕竟没经历过这事儿,而且也确实有责任,前段时间的笔录里啊,她太过于自我保护了,所以反而弄的不好。并且这些笔录已经传送到省里去了,所以啊,我想请你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对于某些关键问题,一定要秉承着客观公正的立场,实事求是的说出来,咱们又不是不给出路,没必要像个蜗牛一样把自己封的严严的嘛,再者说了,封的严严的也没用,倒不如按着法律规定,该说什么就说什么,齐活!”
费柴一听,知道这事算是成了大半了,于是就问:“可我是法律方面的外行啊,这什么才算关键问题啊。”
张检笑道:“这个关键问题嘛……我也说不清楚啊,反正要的是客观事实。”他说着拿出一份笔录来推给费柴说:“快点还我,我还等着入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