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我们这里解决。”
张检说:“费局,这你别和我争,我们是上下级关系,一个系统,招待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费柴故意一板脸说:“干嘛?还避嫌是。”
反渎局的侦查员连忙说不是,张检也笑着辩解,不过说到最后还定下了由南泉市检察院请客,特邀费柴参加。费柴问了晚宴的地点就说:“那你们先走一步,我呀还得把局里的工作安排一下。”
张检说:“你忙归忙,可一定要来哦,不准趁机遁了。”
费柴连说:“不会不会。”
送走了张检一行人,费柴赶紧喊来章鹏说:“今晚张检请省院的人吃饭,其中一个还是反渎局的副局长,所以今晚你和我一起去,你开车,但预备一个司机,另外你把秦岚喊来,她也去……其他的……”他说着拍着脑门儿说:“真是的,真到了用人的时候,居然没几个能用的……算了,你把咱局里那俩副局长也通知一下,有时间也去,毕竟都是老干部了,应该能应付。另外机灵点,先把饭钱给付了,若是他们还流露出有别的意思也提前安排了,这点上你比我有眼力价,多留点心。”
章鹏点头说:“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办的妥妥当当的。”他应下了出门,遇到地监局一个关系不错的,这次也给牵连关了两天,担心地问:“我看检察院的人又来了,找费局谈话,没事儿。”
章鹏笑道:“费局能有什么事儿啊,不贪污不受贿,这次又是抗震救灾的有功之臣,这不,马上要去请省院的人吃饭……唉……他这人正直,就不擅长干这种事,真是难为他了。”
那人也感同身受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主要还是为了自己。
晚上请省院的人吃饭,省院的人是主宾,地监局的一行人是嘉宾,地点没在鬼子楼,因为那儿太扎眼,而是选了一家重新翻新加固的地儿,费柴一看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正好是有次和包应力一起因为施工方偷工减料他们打砸工地那儿吗?
他才想到,有个副局长就把这事儿当笑话说了,引起一阵哄堂大笑,章鹏又补充了一句:“这要不是当初我们费局一顿打砸,今儿个咱们可就没吃饭的地儿了。”说完大家又笑,还连连称是。
省院的一人笑完又问费柴:“对了费局,那个和你一起打砸工地的那个小包……今天没来?也是人才啊。我都想见见。”
费柴还没来得及回答,张检就笑着说:“又想从我们这儿挖人,跟你说,这人你是挖不走了,他后来调到公安系统工作了,地震当晚我们这儿看守所的所长不是自杀了嘛,副所长现在顶了上去了,他呀,也是组织培养,调到看守所当警长去了,就如你说的,人才啊,是个好苗子。说起来你也知道啊,这事和你们的案子也有关系。”
省院的人点头说:“是啊,原本也打算找另个当事人王俊问问,可是此人自从销案后就消失无踪,不知道去哪里了。”
张检笑着一指费柴说:“那你们找他啊,那个王俊也是费局的同学,……唉……都是一个班级出来的,做的事儿可还真不一样。”
费柴心中暗自寻思,这司法机关真想找谁还有找不到的?当初不但找到了,还判了刑呢,只怕是这次想把案子控制在一个范围内,不想找罢了,于是就笑道:“这家伙,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晃好多年不见,一见面就先坑了我一次,现在又找不着了,不知道去坑谁了。”
大家听了又笑,然后都绝口不再提及此事,典型的心照不宣。
说说笑笑间,酒热菜凉,大家也好似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费柴觉得是时候了,就故意卷着舌头端着酒杯要想张检和省院的同志们讨个人情,张检好像也乐得做个人情,就说:“哎呀老费,都是内伙子兄弟,有话你就说,只要不超出原则,省院的同志们也在,办了不也就办了。”
费柴说:“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啊,其实我也不是为了我自己,全是为了工作。目前地监局的工作压力很大,而且通过这次检察机关的介入,大家更是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的做事,好家伙,现在谁还敢打马虎眼?只是有一点啊,缺人才啊。”他说着,稍微停顿了一下,把手放在身旁秦岚的肩膀又说:“我不是说现在的小岚子不能干啊,可小岚毕竟不是专业出来的干部,而且她还兼着联络员办公室的职位,实在是忙不过来啊。为了维持工作,我把已经退休的老郑都请回来了,总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可毕竟是不长久啊。”
他说完,地监局的两个副局长也纷纷附和,毕竟若是这个情说下来,那么这股彻查地监局责任的风头可能也就要过去了,大家都能得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