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要调职的消息,传的很快,加之他又和‘他’一起视察过帐篷饮食街,所以认识他的人也不少,对于他的调职,大家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都说这样的干部就应该重用升职,忧的是他这一走,云山会不会又没人管了。这也是国人的心态,总喜欢把千钧重担往一个人身上压,其实云山的现状绝对不是费柴一人之力就达到的,可老百姓就这么想,别人也没办法。所以费柴一到饮食街,就有无数个人打招呼,更有人直接上手拉,恨不得把费柴就拉到他们的店里去,为此还发生了几句开玩笑似的争吵,有人就说:“费县长这么辛苦,好容易休息一下出来吃顿好的,你个卖汤面的凑啥热闹。”
被他说的人也不甘示弱道:“你好,你也就是个卖蒸馍的,还好意思说我。”
卖蒸馍的脑子灵,立刻回过去:“那我就不行自己杀个鸡割点肉请费县长吃点儿?”
就这样,走一路,说一路,笑一路,说的尤氏老两口,笑里含着泪:“这女婿可真给他俩长脸啊,只可惜女儿没能看到这一天。”
不光尤氏夫妇,就连小米也觉得有这么个爸爸特有面子,小胸脯挺的高高的,眼睛都往天上看,走起路来就跟个小大人儿似的,只有杨阳比较内敛,因为她原本就长了一副中外混血的火辣样子,已经很惹人注目,若是再挺胸,怕是就要换内-衣了。(撑破)这顿践行宴定在了河鲜馆儿,据说原本不是订在这里的,但河鲜馆老板听说今晚要给费柴践行,不由分说就把大家拖了过来,又说费柴就爱吃他家的河鲜,大家都拗不过他,只得由他安排。最后县里一班人,加上费柴一家,另有几个陪客,满满的坐了两大桌,唯有小米不清净,跑到帐篷后面去看伙计捞鱼,费柴见他自从尤倩死后也难得露个笑脸,也就放任他去开心一会儿。
整个践行宴并没什么出奇的,无非就是敬酒说些吉祥话什么的,另外也有外人进来敬酒的,有在附近吃饭的其他干部,也有普通老百姓,人一多也就分不清了。其实费柴本人也对这种气氛比较沉醉,毕竟辛苦一场,老婆都搭进去了,这也算是一种回报,他甚至想着:这若是在古代,本县的老百姓说不定也会给我行个‘脱靴礼’,或者弄把万民伞。
这么一想,心情放松,也有了点飘飘然,没忍住就多喝了几杯,虽然神智还算清醒,但看起人来却都有点云里雾里了。
其实不光是费柴,这也是自打地震后,县里一班人第一次都有点心情放松了,甚至酒席间又余震了一次,大家都没感觉出来,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
大家正喝着酒,忽然席间有一人一指电视机:“大家快看!”
大家闻声扭过头,有人笑着骂道:“干嘛呀,一惊一乍的,电视有什么好看。”
电视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可今晚的新闻却有一条消息:各高校为支援抗震救灾,减缓灾区压力,特允许灾区的考生提前入学。这确实是个好消息,费柴看了看杨阳,笑了一下说:“好啊,正好,让杨阳去北京,有机会,就别错过。”他只顾说,却没注意到杨阳听了她这句话后,脸色就是一沉。
当晚大家尽兴而归,万涛原本是再想请费柴去‘潇洒潇洒’,但当着范一燕的面,特别是尤氏夫妇也在的时候,这话就不好说出口,等大家都散了,又看见费柴一手搂着女儿,一手搂着儿子,摇摇晃晃的走远的背影时,忽然一股凄凉的感觉直往他心头涌,而这种感觉也是多年不曾感觉到了,于是就干脆自己一个人跑到孔峰那儿,让他给找个‘丰满’的的泻火,可是人家伺候的那么殷勤,他却始终提不起兴致来,于是骂道:“惨了,现在离开了那个书呆子,连玩都不会玩儿了,以后可怎么办呐。
费柴回到帐篷,强撑着又给尤倩上了香,就一头倒下睡了,快天明的时候才宿醉着醒来,却朦朦胧看见有个人正在给尤倩上香,费柴开始以为是丈母娘,可细一看身形又不像,而且还穿了身警服,费柴记不起来尤倩有个穿警服的朋友……
他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想开口问,那个上香的人却好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嗖的一下就从帐篷里溜了出去,也就是在这一刹那,费柴认出了她,是常珊珊,难怪自己每次回来尤倩面前都是香火不断,看来除了丈母娘,常珊珊也常常偷偷来祭拜。
费柴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五点多,外面天还没有亮,于是他站起身来,先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对着尤倩的照片说:“估计只要我睡着了或者我不在了,她经常这个点儿来。”说着话,伸手在尤倩的照片上摸了一下,这才出帐篷去打水梳洗,可才一出帐篷门,就觉得有人躲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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