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个人,总会产生些影响的。”说完朝他挤挤眼睛,风情万种地扭着身段走了。
费柴暗道:“看我不找个时间整你个哭爹喊娘。”想着,居然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随手拿起一份文件,是教育局的,文件的大意是:思教改的工作初见成效,但暑假临近,如何在暑假里继续保持思教改的成果的一些规划和建议。
费柴把那文件大致浏览了一下,虽然官话套话也有不少,但切实可行的东西也有一些,而且文风就是赵梅的风格,想必是赵梅先写了报告给教育局,教育局再写报告时有些东西就直接在电脑上来了个粘贴复制,虽然官僚了一些,但是总算是对意见的一种认可,也算是进步,于是随手就批签了。
放下文件,费柴忽然又想起司蕾来,这次思教改之所以能成功,和司蕾等一干研究生实习生的努力分不开,又想起司蕾在感情上此次受挫,自己也有点责任,总得做点什么才好。想了想,打电话叫来了黄蕊,先是闲聊了几句,后来切入正题问:“上回在省城,看你和那个心理医生很有点对眼,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了?”
“哦。你说那个啊。”黄蕊满不在乎地说“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费柴听了吓了一跳,这也太快了啊,最多也就才一个星期啊。
黄蕊又说:“谈恋爱真的不能找心理医生,开始还好,他总能猜对你的心思,顺着你讨好你,可是时间稍微一长你就会发现,你简直什么都瞒不过他,在他面前永远就跟赤-身-裸-体的一样。”
她说着,忽然发现费柴的脸色有些不对,就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费柴说:“也没什么,就是这个医生啊,是小蕾暗恋了几年的对象了,结果被你一下子就夺走了,你若是能有个好结果倒也罢了,偏偏这还没几天就分手了,虽然也说不出有有什么不对,但总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黄蕊说:“哦,是这样的啊。其实反过来想想也没什么啦,这种被人一个眼神就能放弃几年感情被勾走的男人,不要了也好,不然可有的后悔呢。”说的,颇有点舍生取义的味道。
费柴觉得和黄蕊再也没啥谈的了,就说:“呵呵,年轻人感情方面的事情啊,看来我是有些落伍了,行了,你先去工作,空下来咱们再聊。”
黄蕊应了一声走出去,临到门口时忽然说:“我觉得你是在帮小蕾说话呢,按说我和你,比她和你要亲些。”
费柴一愣,忙说:“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别多想。”
黄蕊又应了一声,但眼神颇为复杂。费柴有些后悔找黄蕊谈话: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后来证明费柴此举真的是有点弄巧成拙,原本黄蕊和司蕾是同学,又是好朋友,没事就黏在一块儿,周末也常常邀请司蕾一起回南泉去玩,好的就像姐妹一般,可经过这件事,特别是和费柴谈了话之后,两人变成走路面对面碰到都相互不理了,就跟前世结下了多大的仇一样,费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也只得听之任之,反正只要不现场打起来就行。可就这样了,尤倩偏偏又跟着捣了一回乱,让矛盾更激化了。
周末的时候,费柴想缓和一下和黄蕊的关系,就主动问她:“要不要搭车回南泉?”
结果黄蕊冷冰冰的回了一句:“不回!”
费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得自己回了,路上却凑巧看到了黄蕊搭了另一辆车,心中就明白黄蕊不是不回南泉,而是不想和我一起回南泉啊。
回到家,才一进家门,尤倩就跟报喜鸟似的跟费柴表功道:“老公,我干了件事,说出来你肯定高兴。”
费柴笑道:“你能干什么让我高兴的事儿啊。”
尤倩一嘟嘴说:“瞧你说的,我又干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儿了?”
费柴就说:“那你说说,干什么好事儿了?”
尤倩说:“我让小蕊退租了。”
费柴听了就是一惊,难怪黄蕊今天对自己的态度是气鼓鼓的,忙问:“已经退了?”
尤倩说:“还没有,只是打电话跟她说了说。怎么?我没做对?”
费柴叹了一口气说:“退就退了。”他心里明白,这种话只要说出了口,即便是自己去找黄蕊亲口说,伤口已经形成,不可能立刻痊愈了。说起来费柴还是有几分喜欢黄蕊的,这丫头一直对自己很崇拜,从南泉一直到云山始终追随这自己,而且一直力图在自己和蔡梦琳之间维系这一种关系,现今得罪了她,和蔡梦琳的关系也就算是彻底决裂了,以后很难再从那里得到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