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个陈皓偏偏在王钰上学的时候给王钰代过课,王钰还记得他,就说:“你是陈老师啊。”
当时陈皓还以为这是自己什么时候的学生,反正20块钱也不多,就随手给她了。谁之也不知是哪辈子的孽缘,每隔几天又遇到了,陈皓这次就不愿意给钱了,就说:“你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你老找我拿钱,你拿什么还我。”结果王钰就说:“我可以陪你玩嘛。”
据陈浩自己说啊,这个有记录的,原本他自己当时就火长,又赶上王钰当初穿着吊带露脐装,发育的也不错,就这么着……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孔杰说完,曹龙又适时地补充道:“这个孔队长说的不错,陈皓被拘留后,我还去看过他,他跟我也是这么说的。”
费柴说:“那就是说,他卷进这个案子里头去纯属偶然,和身份职业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曹龙连声说着,还摆着头。
姚伟又说:“他就是尝到了甜头,他那个老婆是相亲来的,比他大两三岁,这粉嫩嫩的小女生的味道一旦尝到了,哪里丢的下?说起来可恨的人也又可怜的地方,现在他老婆抱着个婴儿四处跑动,拉关系,肚子里还憋着一肚子气,也真难为她了。”说完还叹了一声。
“嗯……”费柴托着下巴,半天都不说话。孔杰等了一会等不下去了,就问道:“费县长,对于这件事,您有什么指示?”
费柴笑道:“我能有什么指示啊,我又没归口政法。”
孔杰说:“范县长提出的全县工作一盘棋,您也是我们的领导啊,而且万书记专门打电话跟我们说了,说您工作能力强,干啥都是呱呱叫的,还叮嘱我们多跟您学习哩。”
姚伟随后也附和了两声。
费柴摆手道:“隔行如隔山,司法上的事情我是不能乱发言的,只是这些孩子,受害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孔杰说:“这个,有些还在上学,有些转学了,毕竟我们这儿不大,出点事大家都知道了,女孩子要面子不说,父母更是如此啊。”
姚伟说:“据我所知还有两个出去打工了,我找人核对笔录都没找到呢。”
费柴转向曹龙说:“老曹啊,我有个想法啊,不知道成熟不成熟。这些孩子们无论如何都是未成年人,又摊上这样的事,我们这些人不能太呆板的处理这些问题,都说要原则性和灵活性相结合嘛。这些孩子不能带着这样的包袱走向社会。我建议啊,这件事由教育局出面,归口学校负责,一定要把这些孩子们都找回来,让她们重返校园,重新把已经扭曲的人生观改过来,特别是现在已经辍学和打工的孩子,一个都不能落下了,至于那些仍在上学和已经转学的孩子,也要视情况做心理辅导。把这些孩子脑子里的那些对社会认识的负面的东西,从他们的脑子里清除出去,是我们这些搞教育的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啊。”
曹龙显然之前猜到费柴会这么说,就说:“费县长说的太对儿了,我原本也想这么做来着,只是依旧在校就读的,和转学的都好办,这个可以找到,就是已经退学的和打工的,这个……”
费柴笑着指着面前的孔杰和姚伟说:“老曹你真是的,面前这么能干的两个警察兄弟你没看见啊。”随后又对孔杰说:“刚才我一见你就觉得眼熟,记得去年有个诈骗的案子,云山县公安奔袭千里把人抓到了,还上了电视,带队的好像就是你。”
孔杰笑了一下说:“那都是领导指挥得力,兄弟们又肯卖力……”
“你就别谦虚了,是金子,总会发光滴。”费柴说着又对曹龙说:“孩子们必须一个不漏地找回来,高中都没毕业,又有这种经历,出去打工,能干什么好事?咱们现在不但要做孩子们的工作,更要做孩子家长的工作,要让他们让孩子回学校上学,同时也要尽家长的责任,我虽然不是什么教育家,可是如果一个家长只知道让孩子吃饱穿暖,那也不能算是完全合格的家长。老曹,不好意思啊,我一来就往你肩膀上压这么重的担子。”
曹龙讪笑道:“瞧你说的,工作嘛,谁不希望干出成绩,说实在的,我的管辖范围内出了这种事情,我都不好意思抬头走路哦。”
费柴见压住了曹龙,然后又对孔杰、姚伟二人说:“到时候我给万书记商量商量,要是曹局长遇到什么困难,还是得请公安上的兄弟鼎力相助啊,毕竟你们才是这方面的专家啊,呵呵。”
孔杰和姚伟此时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得连连点头,还陪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