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胸口处还在发光的流苏缓缓的落到原处。
后来,天亮了,锦鸢也回来了。
等到锦鸢回来的时候只看到,沈流苏满脸是血,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浑身脏兮兮的坐在天女庙的门槛上,看到她回来了嘴巴一扁,又哭了。
哭了一夜,在锦鸢抱着她回栖安的路上,她就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后来,沈流苏便再也没有来过凡间了,纵然现在法力对付几只区区小狼那是足够的,可是有过那样的记忆,纵然她再厉害,也还是会害怕。
故此,当下听到了那熟悉的狼嚎声,整个人仿佛被定身了一般不得动弹。
紧接着,狼的叫声越来越近,周围的草丛也仿佛随时都会被光顾一般。
沈流苏害怕的用双手在周围结下结界,以佩剑为支点,将方圆三丈全数隐藏。
这样,狼应该就不会看到她了吧。
“吱吱”两声,草丛里仿若有树枝被踩断。
沈流苏脑中的弦绷的紧紧的,果不其然,一双绿的发亮的眼睛从草丛中闪现。她双手冒汗的紧紧握住佩剑,慢慢抽出。
然而待到狼快要靠近她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段笛声让狼仿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一般仓皇而逃。
沈流苏有些发愣,手一松,结界便消失了。
“你......怎么样?”
熟悉的气息伴随着一阵清风吹来,一道温润的低音从身后传来。
沈流苏猛的转身,一个白色的身影便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因月光隐去,他穿着那一身白衣,手持白骨笛的模样不甚清晰,却并不难让她认出来,这个人是谁。
“你......”沈流苏动了动嘴唇,开口道:“你怎么在这儿?”
男子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有些微微泛黄。
沈流苏认得那张纸,那是她之前用小肥鸟给他送过去的信,当初写的时候没有发觉,现在倒是想起来了,他看不见!
所以她的信算是白写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沈流苏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信上写了什么。”他将信展开,原本信的下方是空白的一片,如今那里出现了一只鸟,看模样,似乎还是她画的那只。
“鸟儿告诉我了,上面写着什么,不过很可惜,所有靠近我的东西,都没有办法活下来。”那只鸟刚一冲进枯骨林,叽叽喳喳的说了信的大概内容,在他伸手去接的同时便化作了一幅画,印在了那张纸上。
尽管鸟儿没有说是谁送的信,可信上满满的都是她的味道,不难闻出来。
“这倒没什么客气的。”沈流苏用剑支撑着刚刚有些发软的身子,站起来,“既然你知道了,就应该找一处好地方呆着。”而不是如此冒险的出现在这里。
“前几天晚上,吹笛子的,也是你吗?”她忽然想起来,便问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你身边有人,我不能贸然出现,也只能想此办法。”
可谁知道沈流苏是个死脑子,根本没有往这件事上去想。
“我......我只是,想要亲口对你说声谢谢。”第一次遇到一个不会因为自己周身戾气太重而刻意远离自己的人,也是第一次,有人会顾全他的安危为他着想。
“其实,我也得谢谢你,毕竟,你刚刚救了我。”
如果没有他在,狼和她,谁会赢,还是个未知数,毕竟她在看到狼的时候,气势上就输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