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毛病啊?”
“多了去了,师傅帮我整整。能顺顺当当再骑一阵就成。”韩泽笑呵呵地说。
大学里各种自行车的失窃率居高不下,骑新车好车绝对是有意招贼,韩泽从来没犯过这种傻。
老汉肤色黝黑,全身上下都汗津津的,但他打量自行车的眼神却十分专注。
“40块钱吧,弄完了保你半年不出问题。”老汉抬头看了看韩泽。“呵呵,后生,挣钱不容易,别觉着贵。”
老汉的眼神有些忐忑,似乎在担心韩泽的回答。老汉知道这种破破烂烂的车子,恐怕从贩子手里再弄一辆勉强能骑的,也就100来块。这还是因为现在学生们都有钱,不在乎这么点小花销了。修个车子要花40,真不见得多划算。但这种摊子平时都是几块钱几块钱的小生意,把这辆车子需要修理的项目林林总总加一起,还得打个折才能40。这个开价,已经是看在40块的一单买卖,抵得上他有时候一天的活计收入的份上了。
看着老汉的眼神,韩泽心里一痛。父亲当年也是这么一点点从小活计开始,担心着上家的反应,努力将几乎已经无利可图的买卖做踏实了。上点年纪,懂点技术的人里,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的,都有这种坚持。
韩泽没有还价,爽快地应了下来:“行,就40。师傅你说管一个学期的啊,要是回头坏了我还过来找你。”
老汉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说:“行啊。这得折腾一阵,要不你回头过来取?”
“没事,我在这里等着好了。说不定还能学两招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韩泽摆了摆手说。
老汉放倒了自行车开始捣鼓,韩泽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巷子口,朝着春都茶舍那边张望着。
他来的时间正好,佟达刚到茶舍,和茶舍里的人吩咐着些什么。没过多久,两辆车子开了过来,停在了停车场上,几个西装革履的家伙走进了茶舍,恭恭敬敬地坐到了佟达对面。这一波人呆了差不多有10分钟才离开。
老汉看到韩泽在注意对面来往的车子,呵呵笑着说:“后生,看那些车子呢?”
“是啊。这个小茶馆看着不起眼,来来往往的倒都是些好车啊。”
“都是几十万往上跑的车子,你将来买得起,老汉我看看也就算了。连个眼热都没功夫。就算车子送给我我也烧不起那油。”老汉正在用钢丝球给自行车去除锈斑,嘴里咕哝着却没停。“对面茶舍里那是有贵人呢,要不然,就这小地方,哪能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不靠着那人,这茶舍早倒了。”
韩泽问道:“师傅,您在这里那么久了,都看在眼里了吧?”
“那是。”老汉自得地说:“守着这个摊子十几年了。当初那会还没这茶舍的时候我就在这了。”
“那边来往的……那个贵人,都有些什么人啊?大老板?”
“也不全是,也有些公家人。”老汉的头和语气似乎同时都变得有些沉重:“现在有钱的有权的不都呆在一起么?”
韩泽没吭声。老汉说得没什么错,这早不是秘密了。韩泽自己不也是权力和金钱交易的受害者么?不然,光凭着一个市长的收入,怎么可能让自家孩子开上法拉利。这还不是在国内一流大大城市,仅仅是在清河。
“你在这里坐着看看就好,有什么麻烦事别往里钻。那边那些家伙你惹不起。”察觉到了韩泽的沉默,老汉垂着头,瓮着声音说道。
“哪能呢。”韩泽笑了笑,问道:“这边那么多好车,过来看看罢了。”
“这几天倒是没见哪辆红色的法拉利了,那车子才叫漂亮。其他那些,也就是个陪衬。”老汉随意地说。
严闻霄平时也会来这里?这是韩泽完全没想到的。在他向来,以佟达和严家的关系,严闻霄有什么事情需要料理,那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就算就接触,那多数也是佟达上严家去汇报工作。
对那些人的勾当,他的确是一知半解。佟达和严家的关系他是没料错,但严家同样要有软硬兼施足够的手段来让佟达顺服,忠诚。严曜武平时也乐于让严闻霄和佟达保持一定的往来,而严闻霄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方便通过电话来吩咐佟达的。